“吴老头的那架模型就是少了一条小腿骨,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吴老头,让他来辨认一下。”齐维斯说完后走出宿舍去打电话。
苏尔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从小就怕鬼神之说。倒是卫西,明明知道这已经是实验模型了,心里却更加疑惑。
如果真的是模型,那顾锐泽去哪了?又是谁将这架骨骼放在顾锐泽的床上呢?
模型就是鬼
吴老头带着几个男生来到宿舍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顾锐泽床上的白骨,当他看到白骨左腿少了一条小腿骨,一下子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待到将白骨抬走之后,吴老头问他们三个:“是谁将模型拿到你们宿舍来的?”
三个人都支支吾吾,谁也说不清。最后是苏尔说:“是顾锐泽吧,从早上起来就没见到他,而且白骨又在他床上,一定是他偷来的。”
苏尔说完后,卫西和齐维斯都乜斜着看他。
“等那小子回来,让他去找我。现在给我去上课,等下我会逐一点名!”吴老头说完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你为什么咬定是顾锐泽呢?”卫西问苏尔。
“不是咱们三个,那一定就是他啊。再说了,你没看到吴老头那样子吗,如果今天我们不说是谁干的,这学期的考试一定会不及格。”苏尔说完后,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
卫西和齐维斯互相看了看,叹口气,各自忙自己的事。
三人收拾完宿舍,拿着课本去教室,刚才吴老头都亲自说了要点名,再翘课的话,唯有一死。三人到教室时,已经坐无虚席,毫不夸张地说就连吴老头都在讲台上盯着教室门等着他们三个。
“顾锐泽来了吗?”吴老头厉声问。
“没有。”苏尔说。
“现在开始上课。”
吴老头的旁边就是那架一比一的成人骨骼模型,足足高出吴老头一个人头。卫西无心听课,心里总是在担心顾锐泽。虽然早上的白骨已经被吴老头带到教室了,但是昨晚他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而且还有人说话。他始终觉得这件事没有如此简单。
他扭头四处看,大家都在奋笔疾书,抄写笔记。
齐维斯去哪了?卫西只看到苏尔一个人在旁边,却不知道齐维斯去哪了。这小子肯定又和蒋珊约会去了。
卫西的眼神落在吴老头身旁的那架白骨上,看得出了神。他眼睛死死盯着白骨看,一秒,两秒,三秒,不一会他的额头就冒了汗。自从早上看到这架白骨他还没有看得如此仔细过,现在这样的距离恰好是昨晚站在二楼看向外面的距离。
他看到白骨在笑,咧着嘴,缓缓抬起左臂,置于小腹,右手慢慢抬高置于头顶上方。卫西看到白骨动了,双脚并立,脚尖撑地,脑子里猛然又出现了昨晚的画面。她在跳舞,她在邀请卫西跳舞。她置于头顶的右手,缓缓伸向卫西的方向,下巴也动了两下。
卫西听到她在说:“和我跳支舞吧。”
卫西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昨晚为什么那个女子会说“终于可以躺下睡觉了”。那个和顾锐泽跳舞的白骨就是吴老头身旁的白骨,就是吴老头常年让她站着做模型的。
只见这时她的手臂越伸越长,眨眼间就伸到了卫西的身前,卫西尖叫着站起来,拔腿向外跑去。
这哪里是什么白骨,跳舞的根本就不是白骨,这分明就是鬼!卫西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嘀咕。
他要去找顾锐泽,顾锐泽现在一定很危险。
白骨皮囊
可是去哪里找呢?
卫西一边想着一边爬上宿舍楼。走到宿舍门前的时候,发现地上居然有带血的水流,看不出是从哪里流过来的。
难道顾锐泽遇害了?他急忙打开宿舍门,随即瞠目结舌。
没有看到顾锐泽,反而是顾锐泽的床上染满了鲜血,看样子应该是不久之前被染上的,还有些许鲜血滴滴答答顺着床板掉在地上。
卫西走近去看,发现滴下来的鲜血并没有肆意横流,而是顺着床板缝隙滴在床下。
卫西趴在地上看,那些滴在地上的血居然瞬间渗透进地板,很快就被吸收,好像夏日里汗滴在土地上,瞬间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