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滴血认亲
王大人将众人带同县衙,仵作端上来一个茶盘,上面搁着一碗清水,一枚银针。冯绍棠先行滴过血之后,奶妈抱着棺材子也滴了血。
众人立刻屏声静气盯着那只碗,里面的两滴鲜瓶各自荡开,很快融汇存一起。冯绍棠一见,脸色煞白,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程雨鹃怒骂,转身跪下恳求王知县,“请大人作主,严惩此贼,还我姐姐一个公道!”
王知县一拍惊堂木,令衙役将冯绍棠押进大牢,等候刑部发落。冯绍棠被衙役拖下公堂,还一路大喊着冤枉。
冯绍棠定罪入狱,程世昌总算聊感欣慰。这日,方子书带着账房先生专程来拜祭,焚香后落座道:“那冯绍棠口口声声说冤枉,莫非其中真的另有缘故?”
程雨鹍一听,不等程世昌说话,就决然道:“那贼人怕死,自然不肯承认,想尽办法也要脱罪。他的辩白之词,如何信得?”
这时秋月端了茶上来,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碰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方子书暗暗向程世昌使了个眼色。程世昌见状,便将众人支了出去。
“程兄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兄长家做香料生意,令爱对各种香料应该也是熟稔在心的。她既怕人耻笑,只需一味麝香就可堕掉孽胎,何至赔上性命?”
程世昌听了一愣,疑惑道:“依你看来,这是什么缘故?”
“只有两种可能,如果不是雨蝶小姐拿不到麝香,就是她根本不想堕胎。”
程世吕愕然道:“可……可滴血认亲,冯绍棠明明就是……”方子书附耳说了几句,程世昌惊疑不定。
4.再验棺材子
方子书当天留宿在程家,晚宴过后,众人都歇息了。灵堂里只有秋月一个人守灵。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只剩灵前一盏长明灯忽忽悠悠,发出惨淡的光芒。秋月心里正发寒,一回头却看见一个白影一闪,只见一个湘裙血污的女子正立在门口,长发垂面,腹部隆起,脖颈问挂着一条麻绳。不是程雨蝶,又是何人?
“秋月,你隐瞒实情,害得我好苦……”
“小姐!”秋月惊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是夫人让我这么说的,你要报仇就找夫人吧……”话还未说完,秋月就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程世昌、方子书和账房先生这才走了出来,“程雨蝶”的鬼魂一把扯下头套,拽出血裙下裹着的枕头,却是程世昌的贴身小厮。程世昌即刻就要找甄氏问个明白。方子书拦住他,道:“没有证据,她是断然不肯认罪的。”
“那依贤弟之见,此事要如何处置才好?”
“再次开棺验尸!”
“那就有劳了!”程世昌颔首道。
次日一早县衙就来传话,冯绍棠不服判决,在狱中写血书要求重验棺材子。甄氏虽是纳闷不已,还是随着程世昌来到县衙。
很快,仵作端上来清水和银针,冯绍棠和棺材子将血分别滴进清水里,血液再次相融。
程雨鹍得意冷笑:“这次你可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