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冯秦紧张地向地下看,那里趴着一个人,凭着身材判断大概是聂臧。李酷也注意到了,用脚尖点了点他,不解地问冯秦: “怎么了这货?”
“我怎么知道?”他弯腰拍聂臧的脸, “混蛋,起来,没人给你发金鸡奖!”但他触到聂臧冰凉的手时,才猛然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劲。
这时地上的聂臧像过电一样突然弹了起来,紧紧地抱住冯秦的手,指甲死死地掐进了他的肉里。聂臧没说一句话,但身体却像中风般剧烈地抖动着,在漆黑的屋子里显得诡异非常。
“放开,放开我!”冯秦害怕地说,一抬头猛然看到窗台上站着一个漆黑的人形,只是他一眨眼,那东西便消失无踪了。
替魂
聂臧寝室里的三个室友也被惊醒了,几人合力找绳子把不住颤抖的聂臧按在床上绑了起来。冯秦看着他那鸡爪一样蜷缩并抖动的手,心里不是滋味,对李酷说:“明天一大早就把他送到医院吧?”
“成!”
这一夜冯秦都不能入睡,一闭眼就会感觉到一个东西在眼前晃动,睁开眼却只有漆黑的天花板。
次日清晨,黑着眼圈的两人找管理员借了辆三轮车,把聂臧弄了上去。准备走时,苏巧赶了过来,担心地问: “真的出事了?”
“没……他撞到脑袋了,没事的!”冯秦挤出一丝笑,他不想让苏巧担心。
两人把聂臧送到了市里大医院挂了个神经科,医生检查了一下,转着笔说:“创伤后保护性神经封闭功能症!”
“什……什么意思?”李酷挑着眉毛问。
“啊,这么说吧,人的大脑呢如果受到了过强的刺激就会自我封闭起来不再接受外界的信息!不信你们看!”医生找了个消过毒的针在聂臧的手臂上扎了下,他毫无反应,兀自抖着。两人惊呆了。
医生开了药方,让两人去下面交费,接过单子一看到下面的价格李酷立即咆哮起来: “这么贵?”
只是一瞬间,背后床上的聂臧突然像只发疯的野兽一样扑到李酷的身上,两人立即在地上扭成了一团。好不容易医生和冯秦才把他拉开,医生给他打了针镇定,聂臧才平静下来了。
凑了钱交了费,回去的路上李酷摸着被撞伤的肘部后怕地说: “我明白了,他只要一听到‘gui’这个音就会发疯!”
冯秦揣摩着: “贵?归?难道这个不能说的字是‘鬼’?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撞鬼了?”
“谁说得准呢,真邪乎,早知道不玩那破游戏了……”
冯秦皱着眉,在想那个发起游戏的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俩人回了学校,早上的课压根没心情上了,冯秦躲进寝室进了那个群,查看那家伙的个人资料。
可惜个人资料和空间都没能提供有用的信息,这人好像好友不多,留言板上除了广告只有一个叫“风中羽”的网友留言: “胖子,最近混得怎么样?”
这个“风中羽”和他是熟人?可以试试,冯秦加上他为好友,发送过去一句话: “你好,我想知道‘空白’这个人的真名和联系方式,有非常急的事,多谢了!”
本以为这人不在,没想到半分钟后对方发来信息: “你有什么事?”
“真的是非常急的事情,一定要联系他本人!”
“抱歉……他已经死很久了。”对方淡淡说。
明明昨晚还出现……冯秦本能地明白这件事已经不是常理可以解释的,既然他死了那也没什么可联系的了。他沮丧地道了谢准备下线时,对方却突然发来信息:“我猜你遇上了邪门的事情吧?”
“你怎么知道……等等,你是谁,认识我吗?”
“我不认识你,是我猜的。程桂死得很邪乎,我想他可能撞了鬼!”
“程桂?就是‘空白’?”
“是的!我是他的高中同学,记得是去年八月十号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出来喝酒,他喝得很多,独自一个人回去了。晚上十二点吧,他家里打电话问我他怎么还没回,手机也打不通。我心想别是出事了,就去找他。结果他在一个十字路口睡着了,我叫醒他时他嘴角挂着涎笑嘻嘻地说: ‘我不用回去了!我不用回去了!’我就骂他: ‘你说什么胡话啊,回家!’我把他送回家,一路上也聊了些闲天,古怪的是我提到的一些高中旧事他仿佛全然没有印象!”
“第二天他像疯了一样地到处跑,他的家人甚至给精神病医院打了电话,强行拦住时已经是快到十二点了。他妈哭着把他交到医生手里,他就这样被送进了疯人院,据说闹得太凶打针都没用,只好穿上束身衣单独关起来了。后来他自杀了,是用头撞碎了窗玻璃,用上面的碎片割了脖子!真可悲啊,好好一个人就这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