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这是现场的平面图(图一)。其一是这个卷帘门,冲着马路那一面全是卷帘门,可以从内侧锁上。放下卷帘门,移动最下面的滑杆就能把门锁上。”
“也就是说卷帘门只能从内侧锁了?犯人不进入室内的话就不能解开卷帘门的锁?”
“也不是,除了刚刚提到的从内侧简单的上锁解锁的方法外,从外侧也可以用钥匙做到。卷帘门外面有钥匙孔,拿着那把钥匙的是开卡车上班的四人中最年长的秋田辰男。十二日早晨,也是他用钥匙打开卷帘门进入工作间,发现被害人的。卷帘门的钥匙有两把,另外一把由社长保管,北川幸男也没有。”
“另一个就是挂着数字锁的这个侧门了吧?”
“说它是‘小木门’可能更恰当,只是一块木制的门板,能够进出旁边的小巷,数字锁就挂在这个门朝向小巷那一边。也许有人会觉得一把小锁找个大些的钳子就能钳断,一扇木门也是用力一踢就破掉了,但是现场并没有这种痕迹,门和锁都是完好的。”
“所以虽然那把锁很简陋,但也要旋对三个数字才能够将门打开?”
“似乎是这样的。另外锁并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有哪些人知道数字?”
“谁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
“是的,只有社长一个人知道。那是社长自己去买自己装上去的。他还说过如果告诉员工就一定会泄露出去,所以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连妻子都没有告诉。
“不过这没有什么要紧的,因为那个小门大家并不怎么使用。从大门进出就足够了。”
“数字锁的密码社员也不知道,当然石原和马场也不可能知道喽?”
“确实如此。对此我们也很困惑。”
“这样啊。”
御手洗的声音变得明朗起来,手掌好像佛教徒行礼那样合起来。
“那么就只有卷帘门可以进出了?”
“本应是这样,但这更难以想象,因为石原和马场都没有卷帘门的钥匙。”
“会不会是他们以前跟吹田来往的时候,偷偷拿走钥匙复制了一把?又或者他们跟吹田的五位员工认识,一起喝酒的时候找到机会复制了钥匙?”
“石原和马场都不认识吹田电饰的员工,也从来没有过往来。另外社长买回股票之后就很警惕他们两人,再也没有联络,而且以前他就对那两个人不大信任,怎么会给他们可乘之机呢。”
“可是这样一来小木门的数字锁没打开过,岂不是只剩下卷帘门了么?”
“没错。但是开关卷帘门都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吹田电饰楼上住着一对夫妇,他们说十一日晚上六点半卷帘门关闭,到十二日早晨十点才再打开——是来上班的四个人开门的声音——之间完全没有听到过卷帘门开启的声音。那个卷帘门的声音非常大,住在二楼不可能听不到的。”
“不过如果耗费些时间慢慢开呢?这样一来二楼的住户不会发觉,也不会惊醒在沙发上睡觉的社长。”
“早晨八点到九点间?路上行人已经很多了,而且员工也不知道几点就会来上班。”
“你说过卷帘门的钥匙有两把,那另外一把在哪里?”
“在被杀的社长的口袋里,西裤右边的口袋。”
“啊,那么犯人可以预先偷了钥匙,再趁深夜慢慢打开卷帘门进入工作间,跟吹田谈天,等到他睡下再刺杀他,然后再慢慢将卷帘门放下锁好,把钥匙放在社长的裤袋里,不过这种方法也是不可能的吧,石冈君?”
“确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