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法医经过尸检,发现死者阴道里有精液,说明婷婷死前曾与人发生过性关系。从这些情况来综合分析,我们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性。她要服中药堕胎,她和人发生关系,现场勘察没有发现丝毫被强迫的征兆,说明她对生活并没有从悲观走向绝望,她没有自杀的足够理由。
很明显,肖家友想始乱终弃,或许为了保住自己的某些利益而动了杀机。他想如果过了当天晚上,第二天他就到了美国,如果他不去当地的培训基地而把自己藏匿起来,很可能会逃避法律的制裁。很明显,是他在打胎中药中加入了毒鼠强而导致了王婷婷的死亡。因此我建议,立即向检察院打报告,逮捕肖家友!”
李达鑫摇了摇头:“逮捕肖家友还显证据不足,刚才就在你打盹的那会儿,我们已经审过肖家友了。当我们告诉他,王婷婷死在家里时,他显得非常的震惊和伤心难过。”
胡媛媛轻蔑地一笑:“哼,鳄鱼的眼泪,装的。”
“开始我们也这么想,可是随着讯问的继续,我们逐渐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就像晓婧所说的,当王婷婷发现了他的不光彩事情后,他也曾十分的后悔。其实,因为肖家友生得一表人才,曾有许多女孩子主动追求他,都被他有意避开。那个女演员也曾多次纠缠肖家友,肖家友就是不曾对她表明自己有女朋友,总是不咸不淡地和人家扯在一起。那女孩叫何芳,其父亲是市文化局的局长。肖家友虽然不是很爱何芳,但是对仕途的追求使得她不愿意得罪这位公主似的人物。但是他真正喜欢的还是王婷婷。我们有什么根据说那个毒鼠强就是他放进去的呢?”
“可是,勘察现场时,我们都是戴着鞋套进去的,现场只发现有王婷婷、晓婧和肖家友3个人的脚印。而晓婧很明显与本案没有多大的关系,婷婷死了,只有肖家友有最直接的嫌疑,您说,不是他,还会有谁有机会把毒鼠强放到中药里去呢?”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李达鑫说着拿出了一个小塑料袋,指着里面的儿童玩具小水桶:“你看,我们在婷婷客厅的窗户下面发现了这个东西。”
“您怀疑有人用玩具小桶装上毒鼠强扔进去吗?这不可能,因为客厅的餐桌离窗户至少有3米的距离。谁会有能力把这么小的玩具小水桶精准地投进桌上盛中药的瓷碗中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啊。而且,就算有人投准了,那个小桶难道还会自己弹回到窗户下吗?”
“是啊。”李达鑫绕了绕头皮“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因为我特意让技术处查验了这个小玩具桶,桶内居然沾染有毒鼠强成分!”
正说着,只听见外厅里闹哄哄地在议论着什么,李达鑫和胡媛媛一起走了出去。
“吵吵什么呢?”
“李队,下面派出所接到一个奇怪的案子。”
“哦,怎么个奇怪法?”李达鑫饶有兴趣地问道。
柳暗花明
刑警小李说,据西城派出所民警反映,一个摆夜市摊的老妇人凌晨1时许在回家的路上,到西区水厂附近的一个公厕如厕,却发现一个年轻女子昏倒在地上。她喊了半天,把姑娘叫醒了。姑娘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检查衣裤的扣子和皮带,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老妇人问那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姑娘告诉她,自己解完手正准备出厕所,却迎面碰上了一个男人,把她吓了一跳。她正要大声呼救,却被对方一下子打晕了过去。老妇人问她,是不是被那个男人害了?姑娘却肯定地回答:没有。东西损失了没有?也没有。尽管如此,她们还是报了警。民警说,那个女孩子长得还很漂亮呢。
后来,民警再次赶到事发现场调查取证,在厕所的后面找到了用塑料袋包着的一袋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件男人的风衣和一条牛仔裤。警官们想不通的是,那个男子既然奔进女厕所,就绝对不会有好事情做,为什么面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是将其打昏在地,而并不实施性侵和劫夺财物呢?
李达鑫手托下巴想了想,用肘子碰了一下胡媛媛:“走,我们再审肖家友!”
在审讯室,肖家友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角还有泪痕,看来,他还没有完全从王婷婷之死的悲哀中恢复过来。
“肖家友,请你认真回答我的提问。”胡媛媛用拿着钢笔的手指了指肖家友“只要你能够积极配合,我们将马上解除对你的传唤,恢复你的自由,你明白吗?”
“是。”
“你为什么要让王婷婷堕胎?”
“因为我还不想过早地结婚,我还有我的事业,我还要出国深造,给自己一个更宽广的舞台。而且,这事(指打胎)我也是和婷婷协商好了的。”
“婷婷喝药的时候你在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