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毕回到驸马府,立刻就有人送来图纸,让他选择修建新驸马府的地方。他选了一处地方,那人说道:“驸马爷,现在你可是皇上眼中的红人,这次修建驸马府,皇上说了,任由你修建,到时候只管报出花销就是了。”
王文毕满心欢喜,赏了那人一些银子,然后就朝石深的屋子走去。
石深迷迷糊糊地起来,一听又是来要鲜血的,当即大声说道:“没有了,我一把老骨头怎么经得起这般折腾?你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就会把我身上的血都抽干。没有,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无论王文毕怎么苦苦哀求,石深都没有答应,最后,他说道:“文毕啊,现在你知道你变成什么样子了吗?小心灾祸上身啊。”说完,将门紧紧闭上,再也不理睬王文毕了。
王文毕没有办法,只好回到书房,思索着怎么对太子交代。到了晚上,他命下人带着好酒好菜,来到石深屋子前,叫下人离开。他苦口婆心地叫开了房门,对石深说道:“石爷爷,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明天我就准备修建新驸马府了,庆祝一下吧。”
石深将他让进屋子,两个人就开始喝酒。王文毕说道:“爷爷,以后修好了新房子,我给你一间最好的房子居住。”
石深看着他,说道:“房子好坏无所谓,我希望你好好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职责上面,不要整天只想着荣华富贵。今晚我们爷儿俩好好喝酒,其他事情一概不准提起。”
王文毕殷勤地劝酒,不一会,石深就喝的大醉,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王文毕突然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尖刀,走到床边,说道:“不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太子可是得罪不起的。”
说着,闭上眼睛,狠狠将尖刀刺向石深的胸膛。
只听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王文毕感觉手掌一阵发麻,他睁开眼睛一看,惊得呆住了。只见石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模样还是那个模样。他用手摸了摸,冰凉冰凉。他又用断刀划了一下,只见火星四起。他一看石深的面部,只见石深睁开双眼瞪着他,流下了两行眼泪,却没有说话。他吓得魂飞魄散,扔下刀子,逃出了屋子,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就重重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石深的床上。他到处找寻了一番,发现石深已经不知去向,掉在地上的断刀也不见了。他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三公主说道:“你刚才在做噩梦吧?手舞足蹈的,样子很凶,又起来出去,我跟着你出去,见你进了茅厕,也就没有再多问。后来听见你好像在和谁吵架,又出去看,却看见你睡在房间门口,全身酒气,就叫人把你扶了进来。你也不要喝酒喝得太多了,经常神志不清的。”
第二天天一亮,王文毕跑到石深的屋子前,见人去房空。一问,下人说老爷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王文毕一下子就呆了,闷闷不乐地回到书房,拿出那些石雕,呆呆地看着,思索怎么应付太子。
吃过早饭,就有人来报,说是太子来了。王文毕赶忙来到前厅,行了礼,将太子领到书房。王文毕对太子说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两件放在老家,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拿过来,赶在娘娘的寿辰之前送给你。”
太子脸上掠过一丝不快,说道:“怎么这么巧?刚才我还对父皇说了,说驸马爷你对皇上孝敬有加,而且文采出众,将来定是本朝的栋梁之才。父皇就立刻叫我来催促你马上修建新驸马府,说是要在母后寿辰之前搬入,到时就是双喜临门了。如若三妹到时恰巧产下贵子,那可就是三喜降临,父皇可要举国欢庆了。”
王文毕说道:“太子也不要着急,你也知道这种鸡血石是稀世奇物,可遇不可求的。待我将修建之事料理顺畅,我就回老家一趟,一定不会让太子爷你失望的。”
太子听了,站起身说道:“那我就敬候佳音了,到时如若还没有,我不好交代,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我已经向母后禀告了,到时候献不上鸡血石,一样可以定你的死罪。告辞了!”说完,太子大步走了出去。
王文毕安排好修建之事,立刻启程往家乡赶去。他预感到,石深肯定会回到家乡的。
一路不敢停留,过了二十多天,终于回到了家乡。一问,才知道石深果然回到这里来了,不过一直住在原来采石场的山上。
王文毕爬上那座大山,就看见石深正摇摇晃晃地敲打着山体,不知道在雕刻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石深身边,叫了一声:“石爷爷!”
石深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顾敲击着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