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幽默感的人越来越少,所以也就越来越不好玩了。
有些人智力很好,很聪明,反应很快,但就是没有幽默感。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了一下,那个老农当初为什么要写一个认真的“真”字叫孔老夫子的弟子认,是因为老农认为,执念的根子在世人的心中埋得太深了,这个根子已经穿透了人的视网膜,所以只会认真,看不见“直八”。
故事是这样的:一大群弟子随孔子出行,路上看见一老农在给庄稼浇水,就上前去求水喝,老农听说他们的老师是孔子,就写了一个“真”让他们认,结果全错了,人人都指认此字为“真”。
孔子最后认出了老农写的这个字读“直八”。孔子的眼睛没有被蒙蔽,蒙在他眼睛上的那块黑布被拿掉了。他就成了那个时代少数活着的智者之一:睁开眼睛,他看见了直八,没有看见黑布。,
学生到底不如老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大清王朝的那些学者也很白痴,在通往圣贤的道路上,他们越走越远,越来越离经叛道。道不在彼岸,道也不在身边,道在心里,而心在身体里。身体必须动起来,所以王阳明说,要知行合一。
李贽是一个行动派的知识分子,他活在明朝末年那样一个昏天黑地的时代,只能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无道的,冷酷无情的人,但其实他是有道的,别人不大理会得。他要是有一点道发自然的幽默感就好了。他最终也没有能够和群小的世界达成和解,把“愤怒”的毒素从身体里排出来,以便使自己的身体达到柔软松弛的状态——“他躺在一棵菩提树下,看起来像是随便放在那儿的一袋树叶。”
我发现,孟子有时候也是一个有幽默感的人。幽默感有时候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孟子·生之章》记载:告子曰:生之谓性。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如白之谓白与?告子曰:然。孟子曰: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
玩逻辑玩到这个份上,你还能怎样?如果我说:孟子之“阴险”,犹如孟子之幽默与?我相信告子会点头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