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一生中我听过很多话,但像烙印一样深刻的话是我父亲对我说的,“征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用心而不是用剑。”
我生活在一个叫宛城的一座城池里,我的父亲是城主,那个时候天下属于四分五裂的局势,各个城主都有着吞噬别的城池的念头,但却都不敢占城自居为王。我从小就接受艰苦卓绝的训练,骑马射箭,诗词歌赋,舞刀弄棒,摆兵布阵,样样精通。我时常对父亲说我的理想是一统河山,而他总是对我笑而不语。
有一天八百里的探子回报,白城的军队正向我城迈进,约有一万人马。
“区区小城,居然不自量力,待我领兵一万,杀他个片甲不留。”我请求父亲道。
在场的将军,谋士听了都对我赞不绝口。
“杨杰,带上我的匕首,再带上两箱黄金去和他们讲和。”父亲很从容的说。
杨杰是父亲身边的一个谋士,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他舌战群雄的故事。当时有个大城叫炎城,各方面远远在于宛城之上,当时炎城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就是杨杰的一根舌头救了宛城。
“父亲为何惧怕区区小国,还用两箱黄金委曲求和,我听说过杨叔叔舌头的厉害,可是有我手里的剑厉害吗?”
我把手里的剑拿出来扬了扬。
“放肆,这是你应该和你父亲说的话吗?”母亲在一旁厉声道。母亲言辞激励,面容严峻。
“程洁,快点给父亲道歉,”开口的是我的哥哥程虎,“父亲,杨叔叔,你们别生气,程洁还是个孩子。”
父亲这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就像春天的风把冰封的场面吹散了,“为父不是害怕,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还有你杨叔叔的舌头固然没有你的剑锋利,可是他的舌头是把不会沾血的剑。”我看见杨叔叔的脸上也挂着春风。
“孩儿愚钝,还望父亲教诲。”我的声音放的很低。
“征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用心而不是用剑。”
但我自视甚高,因为我看过的书堆积如山,可以倒背如流,我认为父亲已经腐朽,但我不想辩论下去,只好甩开袖子扬长而去。
后来证实父亲的办法是有效的,杨叔叔去后白城的军队便撤退了。
没过几天白城来了大使带来了白城城主的亲笔书信,“小国夹在大国之间,为求生存,才冒犯贵城,若我军不侵犯贵城,就会被夷为平地,城主若不计前嫌,我城愿与贵城结盟,愿把我的女儿月柔嫁给您的儿子。”
父亲看过信开怀大笑,他叫下面的人好好款待来使。
“程虎已娶妻,程洁也到了成家的年龄。我把白城城主女儿许配给程洁在场的没有异议吧?”这时只听到母亲咳嗽了几声,她的脸拉长了。
当时有个规定,谁娶了他城城主的女儿谁就是以后的城主。
“孩儿觉得不妥,弟弟年纪尚幼,也没和别的城有过交涉,很多事情不会,怕担不起这个重任。我虽然已娶妻,但男人三妻四妾也不足为奇。”我的哥哥一本正经道。
“他不会,你可以教他,教到他会为止。”父亲的声音平和道。
“孩儿不服,论学识,论武功,没有一条输给他的,况且他也不是您的亲生儿子。”一向温文儒雅的哥哥这时却变得躁动。
当我听到“他也不是您的亲生儿子”时,我倒抽了一口气,在场的人无不惊愕。
“程虎,你大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父亲咆哮着,他整个脸都扭曲了,我从来没看过他如此生气,可母亲她却露出诡异的笑容。
听了哥哥的话,我就像掉入一个冰窟里,孤立无援。
那天下着雨,月柔进城了,她长得像荷花一样清丽,我和她四目相对,我觉得她是喜欢我的,我看见哥哥似乎也对她动了心。父亲早已为我们选好了良辰吉日。
可是第二天月柔就死在了自己的房间,而且是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