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法院的判决,尤瑞庭彻底绝望了,他明明在申述中说得很清楚,这个女儿长得怪模怪样,绝对与他毫无瓜葛,请求离婚,孩子他不要,可是法院还是将女儿判给了他。他觉得法院一点道理都不讲,法官却告诉他,孩子是无辜的,他对女儿有抚养的责任,法院是依法办事的。
分手的时候,前妻海浪花不无得意地对尤瑞庭说:“你以为跟老娘离婚你就把绿帽子取掉了,我让你带着这个野种恶心死你,就是一泡狗屎都该你吃了!哈哈......”
尤瑞庭曾经不止一次地对着镜子里自己高大魁梧的身躯,一表堂堂相貌骄傲自豪过,所以年轻时很多女孩追求他他连正眼都不瞧一下。海浪花是他花大气力坚持不懈追求来的,当然,海浪花娇小玲珑,美貌绝伦值得追求,更重要的是海浪花的父亲是组织部长,如果有朝一日成为海部长的乘龙快婿,仕途就会一帆风顺。
海浪花还真就没看上他,让他碰了一鼻子灰,他尤瑞庭也绝不是平庸之辈,一招不灵他换了另一招,采取迂回战术向海浪花的母亲发起了进攻,那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大约很长时间没有得到过海部长的宠幸,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因为组织部长大权在握,不仅长期在仙山琼阁大酒店有包房,而且也风闻在外面包二奶,总之他回家只是隔三差五,偶尔就是吃一顿饭然后推说有要事匆忙离开了,如果你一定要问个究竟,他一脸严肃地说:“组织上的事情能随便向家人透露吗?你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
工会办公室是个闲差,尤瑞庭有机会仔细观察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他对苏美玲说:“苏阿姨,您怎么面容憔悴?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苏美玲淡淡地说:“也没有什么病,就是累的。”听了苏美玲的话,尤瑞庭觉得很好笑,部长夫人当着,上班基本上不用干活儿;家里有女佣,一家三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要是说是累的,那些工人农民不知道要累成什么样?但是苏美玲真的是很累,不过那不是人而是心。正是苏美玲随口敷衍尤瑞庭的话让尤瑞庭找到了向部长夫人献殷勤的机会,他说:“苏阿姨,您可要注意休息呀!身体累垮了谁来心疼您呢?您要是不介意,我给您捏捏肩捶捶背吧?”
尤瑞庭一边给苏美玲揉肩一边把自己年轻成熟的男子汉气息感染着部长夫人,苏美玲身体软塌塌地,她突然不由自主地说:“小尤,以后不要叫我苏阿姨,就叫我苏大姐吧!”至于后来他们俩如何竟至于发展到开房间,工会办公室里的人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有些闲言碎语说,有人说,都说老牛吃嫩草,这回可好,嫩牛竟然吃起了老草;也有人说,八成是尤瑞庭这小子涉世不深上了人家的贼船;还有人说,问题恐怕没这么简单,尤瑞庭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有心计的人,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社会舆论有时候会帮倒忙,苏美玲为了掩人耳目主动提出把海浪花介绍给尤瑞庭,尤瑞庭的目的就是这样出人意料地达到了。海浪花仍然没有看上尤瑞庭,没想到海部长也很看好尤瑞庭,觉得这小子大有前途,加上海浪花原先交的男友马市长儿子马长途出国留学去两人关系吹了,在这种多重压力下海浪花最终嫁给了尤瑞庭。
婚后尤瑞庭仕途一帆风顺,不断升迁,爬到了文化馆副馆长的位置。但是,有一件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你说一对俊男靓女怎么可能生出一个鼻歪眼斜满脸雀斑的女儿?这完全不符合遗传学的原理,尤瑞庭曾经试图从海浪花嘴里套出实情。海浪花嘻嘻呵呵地说:“如果你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却得不到她的心后果一般都是这样!”
尤瑞庭知道如果一个男人把爱情放在政治博弈的砝码中,无论天平偏向哪一方自己都必须承受,因为从一开头就没打算有真正的爱情。海部长已经退居二线了,这棵大树再也没有抱住的必要,他果断提出离婚。
只是法院跟他开了一个玩笑,竟然把一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判给了他,他想,姑且抚养她到十八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