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位于爱丁堡的老家,母亲却不在家,我想用手機与母亲联系,手機却没电了。我决定先去看一看祖传小别墅,它坐落在爱丁堡空旷的郊区。
我曾经在这里度过田园诗般的时光。我环视了一遍,目光落在花园里的一口古井上,这口井干涸了,我感到奇怪,决定看个究竟。
没有注意到井边的苔藓,突然,我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垂直落进砖砌的井筒。轰然滑落之后,我发现自己摔在井底湿软的泥浆里。
我站起来,然而脚上的剧痛使我又坐回到地上,我开始呼喊:“救命啊!”可是一直没人来救我。
我那折断的大脚趾伤得厉害,于是脱下鞋子和短袜,把脚伸进冰冷的泥浆里,以减轻疼痛。无奈中盯着井壁,我发现井壁上的一块砖似乎有些松动。这一发现给我一大启示:如果把砖头撬出,就能蹬着这些洞爬出去,“井壁可能塌陷……”我想,“可这是我唯一的機会,我必须碰碰运气。”
潮湿使砖头变得膨胀,彼此紧紧压在一起。中间的泥灰也相当坚硬,我不得不在砖头边缘一点点地刮,直到天黑,我只挖出两个小洞。“这样永远也不会起作用。”我想。
我休息了一下,又从泥洼里喝了点儿水。接着,我解开裤带撒尿时,突然被那有个大弯钩的裤带扣吸引了,我激动不已。
由于有大弯钩,我刮撬砖头边缘的缝隙时就轻松多了。
井深二十多米,我踩着砖洞离开井底时,撬砖的工作变得相当困难。当一只脚放在小洞里时,我不得不用另一只脚和一只手撑在井壁上,再用另一只手挥动大弯钩。我发现,一个小时我最多可以挖出三块砖,就必须回到井底去休息一下。我把撬下来的砖并排放在井底,做成一个床,累极了,我就睡在上面。
到第六天,我已经把砖洞打到井的中部。这时,当我倒退下去休息时,我的左脚怎么也踩不到砖洞。我本能地用右手指死死抠住砖缝,指甲都撕裂了,直到我踩到另一个砖洞,我大口喘着气,感到脉搏的跳动,我使自己镇静下来,小心翼翼地回到井底。
第六天中午,当距井口还有4.6米的时候,我感觉到脚上流下一股冰凉的东西。爬下来脱下鞋子,我呆住了,看到我的大脚趾已经冻得发黑,脓血流了出来。
如果不赶紧治疗,这只脚就不得不截肢。这时我决定只凿一个洞,或把两个洞分得远一些。这样,我下来时就更容易蹬住。选会节省时间,而且更容易回到井底,于是我重新穿上鞋,爬上去开始工作。
又干了一个多小时,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两脚发软。我附着井砖停下来,身子贴在井壁上。是否该下去休息一会儿?不,我必须接着干,不然我将死去。我用一只手抠住砖缝,另一只手撬开一块砖扔了下去,步步向上,这时离井口只有3米了……现在只有1.8米了。
我终于攀到井沿,全力向上一攀,把右腿搭到井口沿上。最后,我滚进了古井边的干草丛里,温暖的阳光照在我身上。
选自《做人与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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