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结束后，同盟国成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日本东京对日本二战战犯进行审判（又称东京审判）。根据东京审判的档案材料显示，在法庭上，众多目击证人描述了日本军人如何残忍吃掉西方战俘以及他国无辜平民。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日军吃人的方式花样百出，他们采用“烤、煮甚至配上蔬菜来吃人肉”。某些反对吃人肉的日本军人也会被自己人干掉。
连3岁幼童也不放过
在东京审判法庭上，盟军公诉人搜集了大量日本军队吃自己人，吃平民，吃敌人尸体，吃盟军战俘的罪证。日本历史学家田中由纪（音）甚至表示：“在日军中，食人往往是整支部队的集体行为，一些军官甚至会去命令士兵食人。”
由美国加兰出版社出版的《东京战犯审判》一书中，详细收录了众多目击日军食人证词的档案。这些评价中有很多是身份低微，甚至连字也不识的平民，因此档案没有记录所有评价的名字和国籍，或者只记录了证人的姓，但他们的证词却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以下是摘录的一些证词：
当日本军队接近时，有2个男人逃出一座房屋，在附近藏了起来。随后一伙日军士兵冲进屋子，用刺刀将屋内余下的5人统统捅死，其中包括一个年仅3岁的女童。共有6个日本士兵吃了受害者身上的肉。日本兵将那个3岁女童身上的肉割下来后切成小块，然后用一根木棍串起来，放在火上烤熟了吃。还有一些受害者的肉被割下来放入锅内煮熟，还往锅内加入了蔬菜。当日军离开后，有2名当地人进入屋子，发现日军留下的锅内还有一块人肉。
我躲在一棵大树后悄悄目睹了恐怖的一幕，一个日本兵在割地上一具尸体手臂、腿、胸部以及臀部的肉，然后他将这些人肉剁碎并丢入一个锅内加油翻炒。在他干这些的同时，一个日本军官在不远处向大约150名日军讲话，他讲话完毕，这些人肉被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日军士兵，他们当场吃下了这些人肉。（提供证词者姓名：詹吉拉姆士官长）
杀吃美军战俘
1944年9月2日，美国空军几架轰炸机在执行轰炸日占岛屿的作战任务中，不幸被日军击中坠毁，机上飞行员不得不跳伞逃生，但是只有20岁的乔治·布什一个人侥幸获救，另外8名飞行员全部被父岛列岛上的日军俘获。
父岛列岛位于东京南部700多公里处，岛上驻有不少日军官兵。凶残的日军官兵抓获8名美军飞行员后，对他们进行了各种折磨。更恐怖的是，他们还把其中的4名飞行员开膛破肚，吃掉了他们的肝脏和大腿上的肉。
据日军士兵岩川的供词，最先被吃掉的是美军飞机话务员马弗。马弗是用剑砍头致死的，他死后的第二天，岛上的日军军官间条决定做顿“人肉宴”，由自己和岛上的负责军官严吉雄一起享用。
间条命令岛上的外科医生寺木将马弗的尸体进行解剖。一名参与解剖的医生在供词中写道：“寺木医生用刀切开了飞行员的胸口，然后取出了他的肝。我负责从飞行员的腿上割下了一块肉，还在秤上称了一下。”
随后，飞行员霍尔也遭到了同样的对待。几个星期后，残暴的日军又想吃“人肉宴”了，就把飞行员吉米和沃伦杀死，用同样的办法挖出心肝割下肉，然后全部吃掉了。另外4名美军飞行员虽然没有被吃，但是无一幸存。
拿人肝当“补药”吃
“二战末期，日本陆军和海军部队都发生过食人行为，他们违法杀害盟军俘虏并吃掉尸体上部分人肉。有时候，吃掉敌人的肉被日军当做是一种带有节庆性质的行为，甚至一些将军级别的高官也参与过此类行为──他们喝由战俘人肉制成的汤”。
“我听说我们将举行一个派对。加藤大佐命令我搞些朗姆酒和用于下酒的肉。酒倒是不难搞到，难的是如何获得下酒肉。这时一个将军让我去搞些被处决战俘的人肉来。于是我打电话通知手下人，送10瓶朗姆酒以及一些战俘的人肉到第307战斗指挥部。在这次派对之后，毛利海少将告诉我，在下一个美国飞行员俘虏被处决后，从尸体上搞一些人肝给大家吃吃。人肝送来后，我割了一部分并将其炒熟吃了，当然，其他军官也吃了。在中国战场上，我们将人肝当做一种补药来吃，他们都说吃人肝对胃很好。我吃过3次人肝，在新加坡时，我吃过一颗由人肝制成的小药丸。”(以上内容由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讯日本军人获得)
日军士兵不但吃盟军战俘的肉，连自己战友的尸体也不放过。“那些吃自己人的肉的士兵知道自己这么做应该被判死刑。日本军队允许士兵吃盟军士兵尸体上的肉，但并不允许吃本国士兵的肉。曾有4名日军因违反此规被判处死刑。其中一名吃过人肉的士兵表示：‘人肉的味道并不好。’”但是在战争末期，一些面临断粮的日军开始不顾一切地寻找食物，其中也包括同伴的尸体。一名日本战俘在接受传讯时称：“敌人的肉我们是可以吃的，所以战俘都可以被杀死，被吃掉。我们要依靠我们自己伙伴的人肉和敌人的人肉活下去并战斗下去。”
谁反对吃人肉就吃掉谁
在日军中，也有一部分日本军人反对吃战友的肉，但他们的下场往往很惨。在二战中的新几内亚战役中，外援断绝、濒临绝境的日军相当“挑食”，因为觉得原住民长得不好看，他们更愿意吃“白猪”(白人战俘)。尤为恶劣的是，在日本投降之后的第23天，日军为掩盖罪行和补充“军粮”，竟然将独立工兵第36联队2名反对吃人肉的士兵枪决后吃掉。
另据澳大利亚天空电视台播放的一部纪录片显示，有澳大利亚士兵在巴布亚新几内亚作战时，发现阵亡的战友被日军削去手、腿及臀部的肉，一名中士甚至被割去心脏及肝脏。有侦察队员追捕日军时，发现4名日军正在烹煮人肉。由二战澳大利亚老兵组成的“归国士兵联盟”的前主席鲁克斯托证实：确实有“人相食”这回事，他说：“当年与我同属一个军营的士兵被发现他尸体的臀部被切掉。他们(日军)是怪物，他们做出任何事都不会令我惊讶。”
除了战俘之外，朝鲜劳工也曾沦为日本军队的“盘中餐”。1942年，日军以修建机场等军事设施为由，将800名至1000名朝鲜人强征至马绍尔群岛东南部最外围的一个环礁。
该处环礁由大小不同的10多个岛屿连成环状，是位于太平洋战争最前线的军事要冲。当地居民原本只有500余人，但随着日军和朝鲜人的进驻，1944年初，当地人口增加到5300名，居住条件严重饱和。环礁的土壤和气候条件不佳，加上美军攻击，1944年6月以后当地粮食供应中断。日军为了生存，只好在环礁上采集粮食、耕田种地或捕鱼，但环礁的食物依然非常短缺。
二战末期，环礁上的日军开始向朝鲜劳工发放味道奇怪的“鲸鱼肉”。不久后，朝鲜劳工发现了奇怪的事情：身边不断有同伴失踪。随后有人在附近的荒岛发现被杀害的朝鲜人——尸体上的皮肉都被割掉，惨不忍睹。朝鲜劳工立刻明白了“鲸鱼肉”其实是人肉，发生断粮危机的日军不但自己吃人肉，还骗其他劳工一起吃。1945年2月28日，环礁上近120名愤怒的朝鲜劳工发动起义，杀死7名日本人。随后全副武装的日军赶来镇压，大批劳工被屠杀，只有少数人爬到树上藏身，躲过了集体屠杀，他们后来都成为揭发日军兽行的关键证人。
选自《中年读者》20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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