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竟然能生孩子?
禹这个人很了不起,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国家形式的朝代夏,就是他建立的,故亦称夏禹、大禹。禹是“五帝”之首黄帝的曾孙,据史书的记载,其血缘关系是这样的——黄帝与元妃生昌意、玄嚣、龙苗三子;昌意娶蜀山氏之女,生子高阳,即颛顼帝;颛顼生子鲧:鲧娶莘氏之女修己(又名女嬉,亦称女志、女狄)生禹。
禹和父亲鲧都是中国古代的治水英雄,区别是,一个成功了,一个失败了。
《山海经》(卷18,海内经)有这样的话,“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命祝融杀鲧于羽郊。”大意是,在发大洪水时,奉命治水的鲧,未经过同意,偷了天帝能生长不息的土壤去筑坝拦水,结果惹恼了天帝,天帝下令祝融把鲧处决于羽山。
鲧被处决后,怪事出来了,尸体竟然三年不腐——于是“鲧复生禹”。尸体怎么生孩子的,而且是男人的尸体?“复”通“腹”,划开了鲧的肚子取出来的——竟然是采用现代孕妇比较喜欢接受的“剖腹产”。
史料所记,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情。据清人严可均辑录的《全上古三代文》(卷15,《古逸·归藏》),“鲧殛死,三岁不腐,副之以吴刀,是用出禹。”“吴刀”,据说是当时最为锋利的一种刀具,禹就是在吴刀这种原始手术器具的帮助下,剖腹生产成功。
禹系非正常分娩,并非孤证。
关于禹的生产方式,至少有三种版本,除了上面的“鲧复生禹”说外,还有“背剖而纽”一说。《汲冢书》的发现是盗墓史上的文化传奇之一(此书发现经过详见本博文《中国盗墓史上的四大“文化传奇”》一文),这本书中便提到了禹的出生,“帝禹夏后氏,母曰修己,修己背剖而纽。”《汲冢书》是魏国史书、所记比神话小说《山海经》要可信多了。从这里的字本面上看,禹不是“剖腹产”,而是“剖背产”。
还有“胸坼生禹”一说。此说出自《世本》、世本系战国时赵国史书,原有《帝系篇》、《王侯世》、《卿大夫世》、《氏姓篇》、《作篇》、《居篇》等15篇,主要记载黄帝以来的一些事情,“胸坼生禹”说,即见于其中的《帝系篇》。“坼”,撕裂的意思,与“剖”意相近,说明禹是通过手术,从他母亲的胸部取出来的。
大禹极可能是一个“克隆人”
实际上,“晋剖”、“胸坼”可以看成是古人对“剖腹产”的不同理解。但不论是背部取出,还是从胸部取出,都可以证明,禹确实不是正常分娩产生的。司马迁所著《史记》,也采信了这种观点。
话说到这里,问题出来了:男人生孩子,是什么意思?根据医学知道,这是一种未来可能实现的代孕技术;一个男人死后还能生孩子,又是什么意思?无性生殖的克隆啊!
如果“鲧复生禹”一说不是神话,而是真实事件,那么,禹极可能是一个“克隆人”。为什么生个孩子又要“背剖”,又要“胸坼”?也说明这个孩子的“来路”不正常。
“克隆”是英文Clone的音译,即无性生殖。“鲧复生禹”应该是一种神话,但就算这样,禹可能是“克隆人”,还可以从其他版本的传说中找到理由,比如禹母孕胎的方式——禹母怀上孕似乎就是借助于一种“克隆技术”。
《史记·殷本纪》(卷3)记载,“父鲧妻修己,见流星贯昴,梦接意感,又吞神珠薏苡(yìyǐ),胸坼而生禹。”从中可见,禹是其母梦中的灵感,再吞服了薏苡才怀孕的。薏苡并非什么神物,而是至今仍为中医用于治疗妇科病、关节疼痛、肠痈的草药,禹名叫姒文命,禹建夏后,以“姒(sì)”为姓,可能与“苡”有关。
另还有一说,禹母怀孕是因为“月精”。《遁甲开山图》称,“女狄暮汲石纽山下泉,水中得月精如鸡子,爱而含之,不觉而吞,遂有娠。”大概意思是,禹母傍晚的时候到石纽山下泉中提水,从泉水中得到了一枚如鸡蛋大小的神珠“月精”,心里很喜欢,时常含在嘴里,结果一不小心吞下了肚子,于是有了身孕。“月精”,月之精华,为传说之物,系嫦娥的化身。
从这两个传说中可以看出,禹母怀孕的方式虽然有不同,但都出现了一种特殊的东西“神珠”,共同点都是未经过性交而怀孕的。没有经过雌雄两性生殖细胞的结合,而完成生殖——这就是“克隆”。
妻子生产后丈夫“坐月子”
这种“克隆人”并非禹一个。《春秋公羊传》称,“圣人皆无父,感天而生。”
“三皇”中的第一皇、中国第一龙种伏羲,就是其母踩了龙的脚印怀孕而生;“五帝”中黄帝、颛顼、舜都是灵光“感而孕”,殷人的祖先契,是其母简狄在河里洗澡时,“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史记-殷本纪》卷5)。而“五帝”中的尧是其母通过性交行为怀了他的,但却是与动物“赤龙”交配的。
当时的生产水平条件下会有克隆技术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母系社会是“人尽可夫”的时代,成年女人的性伙伴很多。禹是在父亲鲧被诛杀后生的,当时社会虽然已是父系形态,但母系社会的影响仍很严重,女人并不会“从一而终”,根本没有后来封建社会女人的贞洁观念,性生活比较随意。所以,死了丈夫的禹母怀孕了,只好找个理由,说是吞服了神珠受孕。事实情况则很可能是,傍晚,禹母去石纽山下提水时,在泉水旁正碰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干柴遇烈火,野合而怀孕。
从禹母怀孕到禹出生,各种版本的说法都表明,禹所处时代,不论是男人和女人,其性关系都颇复杂,处于“性混乱”状态,还不是真正的性文明。由于婚前性交的随意,好多男人无法确定妻子生的第一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为了保证孩子不是“杂种”,维护血统,一度出现了野蛮的“杀子制”,即把妻子生的第一个孩子杀掉。
所以,借“鲧复生禹”、“胸坼而生禹”来证明禹是“克隆人”,仅是我的一种戏说,千万别当真。但透露出的信息却相当有价值,不容否认——
一是,至少在公元前21世纪时,中国古人即知道“剖腹产”的生产方式:二是,不论禹是否是其父所生,都证明中国男人在四五千年前已有“代孕”想法,如今的颇为流行的“克隆人”概念,那时就应该有了。
有学者认为,“鲧复生禹”是原始“产翁制”的反映。“产翁”现象,出现于母系向父系社会转型时期,即妻子生产后,丈夫躺到床上,装模作样地“坐月子”。这恰恰说明,中国古代男人有“代孕”和“克隆”的想法:女人不要男人可以怀孕,男人不要女人也可以有孩子,尽管这孩子不是他生下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