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瑛回屋责问道:“段大人,现在深更半夜,我夫君不在家,你进来不合适吧!”
段锋芒微微一笑:“高掌柜正在医馆接受救治,夫人你不在那里守候照料,也不太合适吧?”
卢瑛勉强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在家休息会儿。”
段锋芒拿出一把小巧玲珑的钥匙:“我刚才倒是去了医馆,正好赶上高掌柜醒了,我刚表明身份,他就从内衣暗袋里拿出一把钥匙给我,说了几个字,可惜我没听清楚他就又晕过去了。”
卢瑛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问段大人你想怎样?
段锋芒说:“我拿了钥匙自然是来开锁的。”
卢瑛道:“我家里箱柜都是大锁,不配你手里这把小钥匙!”
这时外面院门响动,段锋芒道:“恐怕是你要等的人来了,我先告辞了。”
段锋芒走到院子里,正迎面碰上尚鲲。
他对卢瑛说了句“高夫人既然说这把钥匙不是贵府的,我就再去问问高掌柜”,然后朝着尚鲲意味深长地一笑,扬长而去。
尚鲲急忙询问卢瑛,听了卢瑛的答话,他惊道:“糟了!”
段锋芒出了高家走到巷子口,忽觉脑后生风,他猛一转身,劈手夺过打来的木棍,三兩下就把偷袭者打趴在地,一看对方装束,明显是个混子无赖。
果然,那偷袭者被段锋芒痛打一顿后,龇牙咧嘴说自己认错人了,以为是望江楼的老板尚鲲又从高家偷情出来,想像昨晚那样再讹点钱花。
段锋芒一愣:“昨晚尚鲲也来了高家?啥时来的?”
无赖子说,昨夜二更天他正好撞见尚鲲进了高家,他扒墙头一看里面只有高家娘子走到院子里迎接,两人亲密得很,就知道高掌柜肯定不在家。
他就等在外面想勒索点钱,谁想没一会儿就天降暴雨,但也不舍得走,愣是守到雨停了尚鲲出来,敲诈到了二钱碎银子才罢休!
今天他在赌场点背输了个精光,想再来高家看看。因为白天听说高掌柜被雷劈伤了在医馆救治,就算尚鲲今晚不来,也可以趁着高家娘子一人在家抢劫点钱财。
段锋芒踢了无赖子一脚让他滚蛋,心里却多了疑问:本以为是尚鲲趁着雷雨夜动手脚暗害高观,可刚才这无赖子的话说明了尚鲲没有作案时间啊!深更半夜高观还留在望江楼,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段锋芒又去了一趟望江楼,从后门摸了进去上到六楼,仔细勘查了一番。然后他到祁家找到祁皓儿,拿出自己锦衣卫的腰牌,低声交代她去省城一趟……
医馆中,一个黑影悄悄潜入了高观的病室,对着床上的人举起匕首刺了下去,下手处感觉软绵绵的。这时屋内灯光大亮,刺客看到刺中的只是个长枕,他回头望去,段锋芒嘲笑道:“尚老板你眼力也太差了,连人和枕头都分辨不出,这要在我们锦衣卫,早就被踢出去了!”
这时卢瑾在院子里喊道:“屋子里的凶徒,出来束手就擒吧!”
段锋芒推搡着尚鲲出了屋,卢瑾对捕快们下令:“把这冒充锦衣卫的恶徒抓起来!”
段锋芒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御赐的绣春刀,捕快们见了不敢动手。
卢瑾气急败坏地喊:“他这绣春刀是假的,你们要不信,让他拿出锦衣卫腰牌来!”
段锋芒心想这下让你撞着了,腰牌我给了祁皓儿,还真拿不出来!
众捕快见此情景,挥刀一拥而上,和段锋芒打在了一起。
虽然段锋芒武功高强,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这些锦江府的捕快身手还不弱,打着打着他有点力不从心了。幸好这时院里又呼啦涌进一群兵士,三两下就把捕快们打倒在地缴了械。
领头的军官来到段锋芒面前:“段大人,我是驻守省城的参将余晖,巡抚大人见了你派去的祁姑娘,知道你需要人手帮忙,特地遣我等前来!”
段锋芒接过余参将还回来的腰牌,对着尚鲲和卢瑾晃了晃:“你们连锦衣卫都敢捕杀,等着诛九族吧!”
尚鲲连忙跪地求饶,说这都是卢瑾的主意,高观也是被卢瑾炸了望江楼暗害的。卢瑾大怒,说自己根本没有炸楼杀人,凶手一定是尚鲲!
段锋芒冷笑道:“你俩就别狗咬狗了!其实望江楼真的是被雷劈的,高观正好受了无妄之灾!”
卢瑾和尚鲲异口同声惊道:“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天灾?”
段锋芒摇摇头:“也不能说是纯粹的天灾。咱们这就去望江楼一探究竟吧!”
一行人來到了望江楼,上到了六层账房,段锋芒指着破损的墙壁道:“大家在外面就可看到楼顶屋脊两头都有一个仰起的龙头,龙口吐出曲折的铁舌头,伸向天空,舌根处也连接了一根细铁丝,直通地下,若雷电击中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