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销魂了一个晚上的赵文才面带满足的笑容从怡红院里走了出来,刚走到大街的一个拐角处,一辆大马车便从他的背后飞驰而来。四五个脸上蒙着黑布的壮汉跳下马车,他们冲上去将赵文才打倒在地后,用麻袋套住了他的脑袋,没容得他挣扎便将他扔上了马车。随后,大马车又飞奔而去。
转眼七八天时间过去,这天富源县捕头李江接到报案,说是有人在渭河里发现了一具死尸。李江忙带着几名衙役赶往出事地点,当衙役们将已经被江水泡肿胀的尸体从江水中打捞上来后,将尸体面朝上摆在岸边一看,顿时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从那具尸体的面貌上看,死者竟然酷似知县赵文才?
李江匆忙赶回县衙,向赵文才汇报,
李江对赵文才说:“赵大人,我们在渭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那死者的面貌有点不同寻常……”
赵文才诧异道: “不就是一具死尸吗?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李江只得实话实说: “那死者的面貌跟赵大人有些相像。”
赵文才听完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对李江说:“快,你快给我前面带路,”
赵文才的轿子紧随李江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江边,当赵文才看到那具酷似自己的尸体后,脸上露出一副极为震惊的表情。
赵文才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挥了挥手说道: “你们验下尸体,准备破案去吧……”
就在这天晚上,金三来到了捕头李江的家中。几句客套话过后,金三开始拐弯抹角地打听起渭河里那具死尸的事情。
金三问: “我听说渭河里发现的那具死尸的面貌,竟然跟赵大人有些相像?”
李江小声说: “岂止是相像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金三想了想后,若有所思地说: “你说会不会死的那个人才是赵大人,现在坐在县衙里的是另外的一个人呢?”说完,金三拿出两只金元宝来递给李江,说, “平日里李捕头对我不薄,一点小意思还请李捕头收下。”
李江客套了两句,还是把金元宝收了下来。送金三出门的时候,李江见四周无人,小声说: “说实话,我们在县衙里做事的一班人也曾怀疑过是有两个赵大人。不过,此事无凭无据,污蔑朝廷命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金二听完一愣,忙拱手跟李江道别。
李江送走了金三后,越想这件事情越不对劲。那金三平日里仗着当知府的哥哥撑腰,再加上他与赵文才私交甚好,从来不把自己这个小捕头肖回事,怎么今天突然跑来给自己送礼?
想到这里,李江再也坐不住了,他拿出两瓶上好的“女儿红”,又把金三送给自己的金元宝拿出一只来,然后直奔县丞毛金宝家而去。
此时,毛金宝正趴在桌子上斗蛐蛐玩,他见李江来了也不客气,而是指着盒子里的两只蛐蛐说: “李捕头,你猜是这只白翅大侠会赢呢,还是那只金头将军会赢呢?”
李江并不答话,而是把两瓶“女儿红”放到桌子上后,又把金元宝放在蛐蛐盒子的旁边,说:“我是个只会破案的粗人,。斗蛐蛐这种雅事我是不懂的。”
毛金宝扫了一眼盒子旁边的金元宝,说:“你我共事多年,李捕头何必这么客气呢!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李江这才说: “渭河里发现死尸的事情想必毛大人也知道的,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人的容貌为何跟赵大人如此相像?”
毛金宝笑道: “天下无奇不有,面貌相像的人多了,这点小事难不住李捕头吧?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那个案子,而是白翅大侠和金头将军究竟哪个能赢呢?”
说完,毛金宝用指甲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白”、“金”两个字。
李江看着桌子上的那两个字,恍然大悟,毛金宝所指的可否就是赵文才的大夫人
说起这两位夫人,也是脾气喜好各有不同,
李江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上的那两个字看。
毛金宝小声说:“自从渭河死尸案后,这只白翅大侠突然情绪失常得很,时而情绪低落,时而暴躁不安。看吧,怕是要出大事了!”
二
第二天上午,李江前去向赵文才汇报渭河死尸案。那死者的死因已经查明,死者系窒息而死,死后又被人扔进了渭河里的。
赵文才听完李江的汇报后,突然问: “你在寓源县当捕头快有十个年头了吧?”
李江听完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赵文才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文才继续说: “我倒是有一个连环计,只要李捕头按照我的办法去做,我可保你加官进爵。至少官至把总。”
李江听完心中暗笑,把总是正七品武官。而赵文才自己不过是个正七品知县,他有什么能力让自己当上把总呢?李江嘴里还是说:“多谢赵大人的美意,卑职愿听从赵大人的安排!”
赵文才说: “李捕头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去抓三个人,我让你抓的第一个人便是我
李江听完大吃一惊。李江再联想到昨天晚上毛金宝的言语,才意识到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赵文才继续说: “你把
李江是越听越糊涂了,他不解地问: “抓
赵文才说: “内外勾结贪污、挥霍朝廷拨款是不是罪名?将关系到渭河下游十几万百姓性命安危的渭河大堤修筑成豆腐渣工程是不是罪名?李捕头办好了这件大案何愁不会引起朝廷的重视加官进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