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欺负你一辈子

时间:2016-02-29 15:37:10 

唐太宗年间,湖广岳阳县的一个戏院,戏子们在演戏。由于戏演得特别令人捧腹大笑。有个看戏的姑娘笑得往后就退。一不小心就踏在一个小伙子的脚上:“小妹妹,请你注意点。踩到人家的脚都不管。”小伙子拍了鞋上的灰尘,才轻言细语地对姑娘说。谁知姑娘向小伙子吐一口口沫:“呸,踩着你,你要怎么样。姑奶奶喜欢踩人,那个敢把我怎样。”

小伙子没有发脾气,只是把脸上口沫抹了,自己让开了。这个小伙子是本地人,叫林壑。他虽然忍让姑娘,但是他堂弟林勇却咽不下这口气:“哥哥,这个贱人吐口水在你脸上,你还要让她,那你还耍什么汉子。我去帮你闪她两个耳光。”林壑一把拉着林勇:“兄弟,古来山不跟水斗,男不和女斗。只要打不死我就算了。”林勇笑了:“哥哥可能是看上这个如花似玉大美人吧。难怪才这样忍让人家。”林壑把脸一沉:“你别胡说八道,姑娘听见了,又来和我们闹。到时候我可惹不起。今天的戏不看了。走,咱们回家去,免得你在这里惹事生非。”林勇不想去,林壑硬一把拉着他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见几个土匪围着两个姑娘,一个土匪捏着一个姑娘,用刀子抵住她的胸膛。另一个吓得浑身发抖:“好汉爷爷,只要你们放了我们姊妹。钱嘛好说。”说完,急忙从包裹上取出许多金子。林壑定睛一看,被土匪捏着的那个正是吐口水在他脸上的姑娘。“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林壑大声疾呼,一个飞毛腿踢在捏着姑娘的土匪的腿上。土匪当事倒在地上。林壑又叉开双指,一个“二朗夺珠”他叉去。土匪大叫一声。只见两只眼睛一齐落在地上,当时就变成一个瞎子。其他土匪拿去大刀,向林壑杀来。

林壑拔出三节棍往空中一旋,三节棍在空中连成一线。土匪的刀子立即变成几半,纷纷而下。有个叫陈亮的土匪捏住拳头:“姓林的,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就这么忍心掏我哥哥的眼睛。你给我招呼着。”林壑厉声喝道:“如果你们去抢有钱有势的男子汉,林某还带你们去抢。可是你们抢一个弱女子,林某看起就不顺眼,当然要打这个抱不平。”土匪知道今天遇到强手,不敢硬拼,只好抱头乱窜。林壑也不追赶,就去扶吐口水淋他的那个姑娘。

“请问大哥的尊姓大名,今后我好报答哥哥的救命之恩。哥哥你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小妹绝对给你办到,要官,小妹就给找你官当,要钱小妹给你用。你就是要大唐的半壁江山,小妹也能给你。”林壑微微一笑:“我只需要你今后不要欺负我,就行了。”林壑认为姑娘会向他道歉。但是姑娘把头一摇:“不行,这个我办不到。”“为什么。”林壑迷惑不解地问“我想欺负你一辈子。”姑娘含笑的回答。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一辈子。”林壑有点生气了。可是两个姑娘“扑通”一笑。才不理睬他呢,互相说了几句悄悄话,就走了。林壑本来想护送两个姑娘回家的,听得她们说话不好听,就和弟弟回家了。

林壑回到家,倒不讲什么。弟弟却爆炒豆地把今天的新闻说出来。林壑一家人气得浑身直打罗嗦,愤怒地说:“耍什么官家威风,有恩不报非君子。看来是个比猪狗不如的东西。”妹妹林燕怒气地说:“哥哥,好泥巴打不到好灶,好心不得好报。谁请你多管闲事,活该。”“走,我去闪她两个耳光,替你出口气。”大哥林立气喷喷地说。“我说你们呀,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得罪土匪不算,还要去得罪官小姐。这家人怕是不想活了。壑儿,现在最要紧的事情给你办个家,我看娘舅家的海燕,人聪明又贤惠。明天你就请人到娘舅家走一趟。”父亲林龙拿起老巴斗,放在灯上,一边抽烟,一边说。

林龙一提,就引起母亲陈英的媳妇瘾发:“壑儿,你父亲说得对,应该早早办个家,免得我们操心。娘舅家的陈海燕,生得聪明贤惠,明天你就请媒人到娘舅提亲。”林壑点点头:“请爹娘放心,明天我就到娘舅家去。”

第二天,林壑打了一桶酒,和叔叔林虎就到娘舅陈永家。林虎只是和陈永摆一些家常事。林壑却走到表妹海燕的闺房,开门见山地问海燕:“表妹,我来讲你做媳妇,你同意吗?”海燕含羞带笑地向表哥说:“老表,婚姻大事,是父母说了就算。跟我说也无用。”林壑只得过来请叔叔林虎向娘舅探亲。陈永听了他们是来向女儿求亲。当下就说:“这是自己的姑妈家,是去得来得的地方。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下个月你们来吃个允口酒。”林壑见娘舅爽快答应亲事。高兴得亲海燕一口。惹得众人都不好意思,把脸歪开,扯闲话去了。

可是到了下个月,林家去行财过礼的时候。陈永不好意思见众人,只好叫女儿出来退亲:“姑爹,我和表哥不亲是亲现成的,咱们多有一条亲路走,多好。”海燕一句话,说得大家心冷齐脚后跟。林龙还是想得开点,和几个舅子摆龙门阵。陈英却忍不住气,逼问哥哥:“哥,我们是哪点对不住你们,没有钱用,马上就拿来。那道庄家没有帮你。你要这样翻葫芦倒水饭地对待我。”陈永被妹妹说得脸红茎胀的。只好说出真话:“傻丫头,不是哥哥不拿燕儿服侍你,而是县太爷下了命令,说如果那个姑娘嫁给壑儿,就要被砍头的呀。”“哥,你是拉扫把抵门。县太爷凭什么要叫大家不拿姑娘服侍我。”陈永无法,拿出县里的公文,递给妹弟林龙。林龙夫妇傻眼了,只好告辞。海燕含着眼泪:“表哥,这该不怪我嘛。‘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林壑求亲没有得逞,全家人更恨这个狗官:我们又不是少交皇粮国税,凭什么不准林壑讲媳妇。林壑更终日闷闷不乐,他想起表妹的笑脸。想起小时候,到外婆家,和表妹做游戏的时候:表妹做新娘,他做新郎。从那时起,他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让游戏变成真的。如今,看来是一场梦了。是呀,“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有什么办法呢。

一时想不通,就到街上饮酒解闷。喝多了酒,就烂醉如泥。朦胧之中,就见土匪陈亮带着一帮人来。拿起绳子,把他捆起:“林壑,今天不拿你眼睛掏出来,还给我哥哥。老子不叫人养的。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土匪左一拳,右一脚地向林壑打去。

土匪们才打林壑两拳,又见一个姑娘带着军队来:“给我把这群土匪拿下。”

林壑清醒过来,见自己座在县衙的太师椅上。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说要欺负他一辈子的那个姑娘救他。姑娘高高坐在台子上,县太爷还坐在下面呢。林壑心里闷了:这姑娘究竟是什么官。县太爷还在她下面。林壑才上前向姑娘道谢:“多谢小妹妹的救命之恩。”县太爷发脾气了:“大胆刁民,见了安宁公主,还不下跪。竟敢称呼公主为妹妹,真是活得不耐烦。”林壑大吃一惊:“小民不知公主圣驾,祈望公主恕罪。”安宁公主微微一笑:“恕罪免了,林壑,本宫曾经说过,要欺负你一辈子。你这辈子,就准备等本宫欺负吧。”林壑迷惑不解:“公主,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怎么能让你欺负一辈子。再说,以前小民曾经救个你们。大家算是扯平了。何必要跟小民过不去。”公主笑了:“正因为你救过本宫,我才想欺负你一辈子。别的人,想要本宫欺负他,本宫还不想欺负他呢。”

林壑气得浑身直打罗嗦,他打算以死来讨个公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东西。当年我不救你,也不会遭到这群土匪的仇恨。现在就算你不报答我,也该放我回家嘛。皇家再是一手遮天,总要讲点道理。”公主哈哈大笑:“骂得好。”公主说完,取出圣旨:“林壑接旨。”

林壑无奈,只好跪下听公主将圣旨宣读:

今有安宁公主来报:岳阳县林壑忠厚诚实,好管人间不平之事,真乃大侠也,深受安宁喜爱。故特令其娶公主为妻。(其他人不得嫁给林壑。若有抗旨,立即斩首。)封为湖广总兵,即日上任。钦此。

林壑听了圣旨,心里乱骂:“天哪,倘着你这个刁蛮无理的公主,当然要被你欺负一辈子。可惜我的表妹……”

公主微微一笑,撒娇地说:“君,你真的认为我要欺负你一辈子吗?其实我是爱你一辈子。俗话说了:打是心疼,骂是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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