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段曲折的经过,在场的人无不怔住,但一时也无法判断谁是真徐伟龙。事隔十三年,哪里还分辨得清楚呢?第二个徐伟龙见无人替他说话,忙从身上掏出鸡心坠,递与
就在这闹得难分难解之时,家丁又连滚带爬地前来报告:“老爷,不好了,外面又来了一个徐伟龙。”卢百万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和刺激,突然软瘫瘫地倒在了椅子里。众人慌成一团,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两个徐伟龙也都呆若木鸡,僵在那儿不动了。还是算卦先生活跃,笑吟吟地对卢百万说:“恭喜卢老爷,又多了一个爱婿。”“先生,你就不要再说俏皮话了,快帮我想想怎么办!”“那就让他进来,与这二位会会面,听他怎么说,还能拿出什么凭证不?”“好,就依先生的。”言罢,卢百万吩咐将来人带上花堂。
不多时,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人跌跌撞撞地走进大厅,朝着上首的卢百万夫妇弯腰施礼道:“伯父、伯母大人,安徽金家寨徐伟龙前来拜见!”卢百万见这个徐伟龙如此称呼他,便试探地问:“你既是徐伟龙,理应是我女婿,为什么不喊岳父,而喊我伯父呢?”只听这个徐伟龙说:“只因一别十三年,两地全无音信,假如
我们赶了一天路程,那日头早已火辣辣地顶在头上,只走得汗流浃背,衣履尽湿。走着走着,前面碰着两座大山。那道路两旁,先是看到一些茅屋草舍,及至走到山前,已是罕无人迹,四野荒凉。我又累又饿,招呼徐焕在树林子里休息会儿,吃点干粮。坐了一会儿后,徐焕拿起装有婚约的包袱,说赶路要紧,如果天黑下来找不着人家就麻烦了。我觉得有理,便起身与徐焕一直往前走,当走至韩婆岭前面的一座山上时,只见那山路崎岖,悬崖陡立,低头俯视,下临幽谷,时有失足之虞。徐焕见我气力不支,便道:“少爷莫慌,待我拉你上来。”说罢,手握枯藤,又登上一步,回头向我道:“把手给我。”我刚把手伸去,他就猛力向上提,我两脚蹬着滑苔,只是用力不上。就在这刹那,徐焕用力把我往前一拉,迅速抓住我颈上的半边鸡心坠子一扯,狂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留在徐家为的就是今天。去你的吧!”说着猛然一推。我哪里想到此人自小流浪在外,是我父亲见之可怜,领到家里作奴仆的。父母去世后,他决意不愿离开竟是为了下此毒手。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霎时间,我悠悠飘飘,直跌进万丈深渊,所幸遇到一位姓王的采药侠客,飞身将我抱住,才使我幸存下来。王大侠救下我后,给了我一些干粮和盘缠,叫我不要着急,慢慢到县城投亲。没想到这个狗奴才拿婚约和半边鸡心坠子先到一步,欺骗二老。
他话没说完,先来的两个徐伟龙又都指责他没凭没证是假的。卢百万见三个人争吵不休,顿时心乱如麻,没了主心骨,只好请算卦先生帮忙想想办法。算卦先生却阴阳怪气地说:“我看一个比一个帅,就全认下来吧。”“先生咋说糊涂话?”算卦先生说:“那就抓阉定一个女婿吧?”“不行,不行。”“这不行,那不好,干脆把你的万贯家财分给他们三人一些,让他们滚蛋吧!”卢百万摇头道:“这岂不便宜了歹人?”算卦先生听罢,叹了口气道:“唉,我也没办法了啊!”“这……”正在这当儿,丫环秋香突然跑上前来说:“老爷、夫人都莫再争吵,小姐说由她来认吧。”卢百
两个丫环提着大红灯笼在前面引路,小姐在丫环们的搀扶下缓缓而来。小姐身着大红霞帔,头顶大红盖头,来到众人中间,一股异香顿时在花堂散开。小姐慢慢地伸手掀起大红盖头,众人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只见小姐粉嫩的瓜子脸,弯眉下圆圆的大眼睛,真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一时把众人看呆了。
第一个徐伟龙一见,心里想,原来是个二手货,怪不得我一来就安排成亲。第二个徐伟龙心想,管她是处女还是婆娘,只要继承了卢家财产,手上有了钱,还愁以后找不到三妻四妾?只有第三个徐伟龙有些心灰意冷,不由一股清泪涌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