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深宫男宠(2)

时间:2014-05-12 22:18:42 

我觉得此时此刻最明智的事情就是找机会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曾经试图提议过搬出宫外去住,话音刚落汉哀帝就摔了一个花瓶,后来我提议出宫玩耍,他非要贴身陪着我一起。无论何时何地,他似乎都要和我黏在一起,我根本找不到脱身的机会。

“大人,这是所有美人的画册,请您过目。”一个侍女恭恭敬敬地送上一摞绢布,于是我不得不再次感慨,我这个大司马做得辛苦,不仅前朝的事情归我管,甚至连皇帝选秀都要负责。

随意翻着画册,听着侍女在旁边介绍画上的美女身份地位如何,是谁家的女儿,正百无聊赖,旁边的侍女忽然顿了一下,语气颇不自然:“这位是丞相孔光献上的美、美人。”

古代的画水平有限,事实上若要从中挑出个真正的美人着实困难,听闻侍女语气有变,我便仔细地看了看现下手里这幅画,并未看出什么端倪,抬头询问,那侍女才支支吾吾道:“这美人是个男人。”

我呼吸一滞,顿觉荒唐可笑。这孔光可真是投其所好,据说他那丞相之位都是巴结董贤哄得汉哀帝高兴而得,实打实的佞臣一个。

“并且,大人,这美人奴婢曾经见过,原本和大司马您同名,后来改名叫董仙仙,长得极为漂亮。”

“你说,他也叫董贤?”

那个董贤在汉哀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做过他的太子舍人,和历史上的那个董贤完全吻合。于是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导致了历史拐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我派人偷偷地把那个董贤带了过来,那个柔弱的少年穿一身粉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大朵富贵的牡丹,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妩媚与羞涩。

我托着下巴打量他,神思有些飘忽,我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可以逃离皇宫的机会。

我让少年站在汉哀帝下朝回宫的必经路上,果不其然,汉哀帝大喜,命他随身伺候。

当侍女把话传过来的时候,我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酸楚,装出怒气冲冲的样子去找汉哀帝。我进门的时候,汉哀帝正搂着董仙仙教他作画,姿态亲密,有说有笑。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可当这一幕真的映入眼帘的时候,心却像被刀子戳了无数下,又疼又涩。

董仙仙犹如惊弓之鸟,从汉哀帝的怀中跳了出来。汉哀帝却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如同往常一般笑着过来拉我的手:“圣卿来了,快过来看我刚刚作的画。”

我狠狠地将他的手甩开,冷笑:“陛下美人在怀,还会记得我这个旧人吗?”

“圣卿?”他无辜而疑惑,锲而不舍地来拽我的衣袖。

我连忙倒退几步躲开,咬着唇深深地凝望他最后一眼,转身跑开。

(四)

我把所有的宫女都赶了出去,把门紧紧地关上,为自己逃跑创造条件。后来汉哀帝在我房门外站了整整一夜,那天晚上下了大雨,他便淋了整整一夜的雨。我听到旁边的宫人劝他离开,他命人把那宫人打了二十板子,后来又有侍女给他撑伞,他把伞扔开,赏了那侍女二十个耳光再也没人敢上前劝他。

他说:“我惹圣卿生气了,就罚我淋雨好了,什么时候圣卿不生气了,她就会给我开门让我进去。”

我在门内泣不成声。

我想,他应该是爱极了董贤的吧,只可惜我并不是原来的那个董贤,我不甘心把命丢在已知的结局里,更不甘心陪着一个深爱别人的男人。

后来汉哀帝晕倒,众人把他抬回了宫殿。我缓了很久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担心他,然后迅速换好了衣服,藏好金银首饰。我躲开了众多的侍卫,按照前些天偷偷打听出来的路线,一点一点接近宫墙,接近门外的路。很快,我看到了高高的深灰色的墙壁。

我深吸一口气,似乎闻到宫外自由的气息,心情好了许多。拿出腰牌,正准备装模作样地离开时,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顿时,我脚下仿佛生了根,再也没办法离开半步——

“我一早就知道是你把董仙仙叫进了宫,我故意和董仙仙亲昵,就是想看看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你不知道,当你生气跑出去的时候,我是多么开心。可是”他话里是浓浓的伤怀,在这寂月皎皎的夜里,更显得寂寥,“你故意闯到我宫里,故意发一场脾气,就是为了离开我吗,圣卿?”

我转动僵硬的脖子缓缓回头,便撞进那一双藏着深情与失望的瞳孔里,他脸色惨白甚至需要别人搀扶才能站稳:“圣卿,你还是要离开我?”

我想说些什么解释,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一句:“我不是董贤。”

他笑了笑,朝我伸出手来,那双手甚至微微颤抖着,暴露了他惶恐无措的情绪。他道:“好,你可以不做董贤,你说自己是谁就是谁好吗?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他道,“我只有你了。”

这个苍白瘦弱仿佛只有十七八岁的男人,完全不介意我曾经试图离开的事实,甚至给了我更难以想象的宠爱。

那天他在麒麟殿摆酒,请来了所有巴结我的王公大臣陪坐,大约是喝多了酒,又或者根本没有醉,却装醉与我道:“我欲效法尧禅让舜,如何?”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微风拂来,宫灯烛火摇晃了两下,气氛越发静谧而沉重。后来王闳跪地重重地磕头,抬头时额头上居然破了皮,言辞恳切:“天下是高皇帝打下的,不归陛下所私有。陛下继承祖宗的事业,应传给刘姓子孙以至无穷。继承权至关重大,天子无戏言!”众人纷纷跪地赞同,汉哀帝的目光却越来越阴郁。

这场宴席不欢而散,汉哀帝拉着我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寝宫走,一边恼怒:“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我劝道:“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人会做皇帝的,阿欣,你、你若是真的爱我,就莫要继续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了。”

汉哀帝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莞尔:“好,圣卿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大概是真的醉了,后来就歪倒在我怀里,我轻轻勾勒着他的眉眼,忽然觉得很是满足。回廊里的风比较大,吹得我思绪纷乱,没注意到有人突然出现在面前。

“大司马和陛下越发恩爱了。”

看清来人是谁,我愣了一下,道:“王莽?”猛然间想起他奏折上那一层粉末,不免提高了警惕,“你到这边来做什么?”

王莽捋着胡子,笑道:“大司马在臣面前就不要再装了,毕竟,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心下一惊,连忙叫来宫人把汉哀帝带下去,站起来冷冷道:“你这话说得,我为什么听不懂?”

王莽道:“大司马莫要装了,毕竟您用在陛下身上的药,一直是我利用奏折夹带过来的。”

(五)

曾有野史猜测,汉哀帝是死于春药过量这种不怎么高端洋气的方式,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更没有想到的是,这药居然是原来的那个董贤下的。我着实想不明白董贤为什么要害死深爱自己的汉哀帝,以我看言情小说十年的经验猜测,这大抵又是个狗血的复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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