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心生警惕,赵婵揣度着李圳,怀疑李圳刚刚在餐厅提出来的建议可能只是对她的试探而已,试探她的忠心,哥哥说大祈这位皇帝是出了名的生性多疑,赵婵想了下,还是觉得小心翼翼点好。
赵婵儿,你要记住啊,皇上说要跟你平等交往,那是客套话,是试探话,如果你真搬着凳子跟皇帝平起平坐了,等他和你回到大祈,给你一个“大不敬”罪名,到时候你找谁哭去啊?
赵婵笑了两声,仰着头对李圳说:“您决定就好,皇上去哪儿,臣妾就去哪儿。”
李圳突然有些后悔,他不应该指望眼前这块石头能长些灵气。
赵婵不知道顾一鸣怎么知道她家的号码,三天两头往她家打电话:“赵婵,语文作业有哪些?”
“赵婵,数学卷子一共有几张啊?”
“赵婵,物理第六题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做,你把作业本拿过来,我给你讲解几句。“
……
赵婵现在有手机了,犹豫要不要把手机号码告诉顾一鸣,但是想到自己手机常常被李圳拿走,还是作罢。
有一天,赵婵终于忍不住问了顾一鸣一句:”你家话费很多吗?”
然后顾一鸣就不再打电话过来了。
除夕夜,烟火璀璨,红灯高挂,李圳手握这里的“双羊牌”毛笔写对联。他很龟毛,不喜欢这里的墨水,赵婵只好立在一边给他磨砚。
御笔写下两副对联,一副是“岁岁年丰添美满,家家幸福庆团圆”,另一副是“山山水水处处画,家家户户年年丰”。
都是两副这里常见的春联,李圳写得一手好字,笔翰如流、行间玉润,赵婵看过这里的李圳留下的一些练字帖,字迹跟眼前的皇帝是一模一样。
或许她和他来这里,不一定是巧合。
李圳写完两副对联后,并没有放下毛笔,而是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继续书写,赵婵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来,一排笔酣墨饱的大字——“江山千古秀,国臻大治年”。
大祈也有春节,每到除夕夜,爆竹声震耳欲聋,李圳特别喜欢在除夕夜大摆筵席对后宫的妃嫔们行赏,遗憾的是每次这种宴会上,赵婵拿到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的。
这里除夕夜的春节晚会是赵婵最喜欢看的节目,不过赵父赵母却很不满意,在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感慨道:“没法看了,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说完,要去找李父李母搓麻将,出门之前,赵婵叫了他们一声,赵母望了赵父一眼:“你闺女在提醒你压岁钱呢。”
赵婵低下头,她明明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赵父呵呵笑了两声:“差点忘了。”说完,从袋子里掏出两个红包递给赵婵,“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知道吗?”
每逢佳节倍思亲,待赵父赵母和李父李母打完麻将睡下的时候,赵婵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遛了出来,除夕夜的天空,越到凌晨越是热闹,赵婵趴在露台看满天烟火,胸腔弥漫丝丝酸意。
“怎么,想回去了?”熟悉的声线随着夜晚的风飘过来,赵婵侧过头,李圳立在他家的露台上。
赵婵没说话,转移话题:“您也睡不着?”
李圳轻轻点头,望了望她这边,然后从李家的露台爬到了赵家的露台。
李圳爬的时候,赵婵一直提心吊胆地看着李圳,生怕他有什么不测,直到李圳顺利落地,拍了下身上的衣服,赵婵又发现了李圳另一样技能——爬墙。
赵母喜欢种植花花草草,赵家的露台基本上种满了各种花草,花草中间,有一张藤兰吊椅。
凌晨钟声响起的时候,李圳抱着赵婵亲吻,头顶是满天灿烂的烟火,露台上方是一盏大红色的灯笼,橘红色的光线在这个热闹的夜里晕染开来。
良辰美景,只可惜露台没有暖气,吻着吻着,赵婵就把双手探到李圳毛衣里面取暖,主动抬头亲了下李圳的下巴,好心建议道:“皇上,您也把手伸到臣妾的衣服里面吧,这样子暖和。”
赵婵说完刚刚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没觉得什么,甚至贴心地抓起李圳的手放到自己衣服里面:“就这里吧,这里最暖和。”
赵婵穿了三件衣服,外套是呢料外套,最里面是南极熊保暖内衣,中间是一件羊绒毛衣。赵婵把李圳的手放到第二件衣服和最里面那件衣服的中间,放好的时候又问了句李圳:“暖和多了吧?”
李圳一动不动地僵着身子,然后轻微点了下头:“是暖和多了。”但这个位置绝对不是最暖和的。
赵婵重新把自己的手探进李圳的衣服里头,一双小手贴在李圳内衣上面时,还习惯性地搓了搓,边搓边不忘卖弄物理知识:“老师说了,这叫摩擦生热。”
摩擦生热,真的好“生”热。
李圳终于忍不住开口:“婵儿,你是在勾引朕吗?”
赵婵放在李圳后腰上,不停在他后背摩擦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她红着小脸望向李圳,看见李圳欲要喷火的眼睛,着急了:“皇上,臣妾真的只是摩擦生热……臣妾只想让您感到暖和一点。”
“朕不冷。”相反,他很热。
李圳将双手放在赵婵的腰上,然后把她抱近一些:“你呢,还冷吗?”
“不冷了。”赵婵摇摇头,因为李圳那句勾引,放在李圳衣服里的手也安分了,乖乖地搁在里面不继续磨蹭了。
然而与她相反,李圳开始不安分起来,不知不觉,放在她衣服里头的手越来越往上移动,然后两只手都停在了她的胸前,确切来说是胸前两侧,放在她的腋窝与胸|部中间。
“其实这里才是最暖和的地方。”李圳喟叹道。
赵婵望着一脸淡然的李圳,纠结着开口:“皇上,您这是在勾引臣妾吗?”
“不是勾引,是调戏。”李圳轻吐一口热气,慵懒坦然地回答,而且他不仅说得坦然,还伸出两根指头在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按了按,一下轻,一下重,一轻一重,重重轻轻。
赵婵望着李圳没怎么变化的脸色,心想,偷香之事做得那么磊落无比也只有帝王了。
隔着一层不薄不厚的保暖内衣,李圳的手掌越来越靠近她的柔软,然后在最中间停下来,双手覆盖上方:“还是穿兜肚好。”说完,轻轻揉捏了下,凑在赵婵耳边的双唇又呼出一团暖气,“参差荇菜,左右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