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到我的门诊室来时,他已经无法正常走路了,而且半张脸上的肌肉也在抽搐着,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脸上弹古琴。
刚一坐下的时候,他就开始掩面痛哭:
“不行了。他越来越厉害了,那个魔鬼越来越厉害了。我马上就要赢了。医生,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我:
“现在到了什么地步了?你还能感觉到自己另外半边的身体吗?”
他:
“已经很难感觉到了,而且我右半边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没有知觉了,他开始抢夺我的身体了。我现在已经不敢睡觉了,每天晚上他都会变得更厉害,每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都会发现自己更难控制身子了。我快不行了。”
最后我又给他配了药,说了一些安慰他的话,事实上,我也知道,器质性的病变,只靠说几句好听的安慰话,是没有办法改变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