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雷的妈妈说:“哎?这不李小哲吗?你忘了我家在哪了?前天你不还去了吗?”长雷老妈说话很快,再配上惊讶的表情,更让我尴尬万分。
“啊,阿姨,我忘了,天有、有点黑,我差点找错了。我我没事了阿姨,那那我走了。”我慌慌张张的想溜。
婷从楼道里出来,吃吃的笑着从我身边走过。看着她转出大门,我赶紧脱身追上去,婷到了院外放声大笑。
婷每次下楼都装作不认识我,我则要察看四下里有没有人注意,然后追上去。等走出大院很远我们才能开始聊天,整个过程活像特务接头。
我们远离婷家的大院溜上大街,婷喜欢坐我的自行车横梁手搭在车把上,这样的姿势也让我那种“有了女朋友”的自豪感很强,我也愿意让她这样坐车上跟着我招摇的走过每条大街。婷喜欢嚼泡泡糖,迎风吹起硕大的泡泡,风一吹破了便糊在脸上。她总爱戴两个草莓的发卡,坐在车上的时候正在我鼻子下面,发香悠悠的传来。婷不时转过头来在我耳边唧唧咯咯的说笑,被我挤兑得生气了就用胳膊肘捣我的肚子。
灰色的初二上半学期,由于婷的出现,变得多姿多彩。
可是随着阿远他们陆续从西郊搬迁过来,平静的生活发生了变活,尽管对生活本身来说这不算什么,可是在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眼里,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阿远家搬过来标志着西郊建筑大院绝大部分居民都搬迁到南郊。这对建筑大院来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我父亲所在的建筑公司转战大江南北,在祖国各地都建设过许多国家级的重点项目,随之而来的就是家属区的不断搬迁,往往在一个地方住了十几年,说搬就都搬走。建筑大院的孩子一代一代在这样的搬迁中逐渐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就是搬到哪里打到哪里,在哪里都要称王称霸。这次从西郊搬到南郊也不例外。
于是,战斗开始。
阿远被分到我们学校,他在四班,我在三班。我们学校在南郊也是以校风差出名的中学,南城当地的混混或多或少都与我们学校有点牵连,学校里面有好多学生其实也就是一帮痞子。所以我们大院的孩子和南郊的孩子发生冲突的主要地点也就不可避免的选择在我们学校。尽管我和阿远决定那边都不参与,可还是阴差阳错的卷入了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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