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时，脸上还挂着她咸涩的露珠。
上午醒来时，雨已经停了，望望外面，地面和酒店周遭的树木并不显潮湿，雨也许停了好久了，小陈还在睡着，身上紧裹着毛毯，昨晚睡着后，也许毯子都裹到了她身上，我突然感觉一阵冷，关了窗户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抽烟，失败感逐渐被一种恶心感替代，摸摸双颊，仿佛还一片黏湿。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又坐着抽了根烟，紧闭的室内慢慢闷起来，想出去走走。开门出去又小心翼翼带上。经过隔壁时，轻轻在门上叩了两下，没有任何动静，他们还在酣睡。走道里在一场秋雨之后湿气更重，地毯好像粘着鞋底，我加快脚步走到酒店外面，室外空气清新多了，树叶还未到枯落之时，雨后的九华山一片苍翠。我想打个电话给妈妈，告诉她我在山上，这也许能给她些许安慰：她的儿子到了一个佛门清净之地，是想静下心思、谋划将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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