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姐有点不悦了:“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知道我们有多少人要分钱吗?我和老白只是供体中介,还有受体中介,还有开刀医生,还要借人家医院,护理、急救,再加上供养啊,这些都是要钱的,分下来也没多少了。”
我明白,但我心里就是难受。
我将五千块钱收好了,然后想到陈霞,又忍不住询问:“香港人见过她没?”
朱姐说见了一眼,陈霞太紧张,流了满头汗,妆全花了,人家香港人看了她一眼就没兴趣了。
我轻轻曲了几下手指,朱姐让我别多想了,不很顺利吗?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朱姐问我有什么打算,不会是去东莞找宛儿吧。
我有这个念头,五千块已经够了。朱姐看我脸色不对劲就忙拉了我一下:“大爷啊,人家高利贷的都找不到,你去找?你想想你家里人,你骗人来卖肾是为了什么?不就是钱嘛。你起码要先顾好家吧。别傻了,钱来得不容易,别花在冤枉的地方。”
我沉默半响,然后说我要回一趟老家,看看老婆和女儿。朱姐说可以,还让我多注意一下老家的人,尽可能地拉人来卖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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