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跟我走吧,别做了。她将烟头压进烟灰缸里,酝酿着的无奈变成了怒火:“别做了?你说得简单啊,我还想不做呢,我还想读书呢,还想当白领呢,我能吗?我肾都卖了,我走路都累啊,我他妈让人草人家都嫌弃,就因为这个疤,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宛儿说着,她眼眶发红,身体在轻轻发抖,然后她又掏烟出来抽:“别矫情了,我看你一个大男人这傻样就恶心。”
她重新起身,这次很坚定地要走,我没抓她了,我双手抓着床沿,脑袋盯着发亮的皮鞋。
关门声传来,宛儿出门去了。
我被那声音刺激得抖了一下,然后无力地躺在床上,我想生活真苦啊,苦得人欲哭无泪,苦得人看不到希望。
我揉着眼睛,我想就这么睡过去吧,不想再苦了,但宛儿还在苦啊,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去厕所用冷水洗了个脸,很用力地把凄苦都洗干净了,宛儿已经够苦了,我不能再把苦带给她。
我哈着手出门,如今差不多午夜了,街上只有发昏的路灯。
我缩着脖子往酒吧走去,这一条街人影都没有,而宛儿每天都会走这么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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