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被泥黏住了一样,屋里静悄悄的,时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地响,但细听的话其实不是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是浪漫的雨声,秒针的声音就像瘦术刀在咳痰,咔—吐—咔—吐—
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九点了。
我又看向外面,没有月色,北京的抹了铅灰的天空将云层之上的所有东西都挡住了。外面能看见的光明只有路灯和车灯,还有王胖子面包车里如同鬼火一般的烟头。
我低头看着地面,当车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手指抖了一下,然后是刹车声、爽朗的笑声,一切都像:咔—吐—
“刀爷,您坐门口干啥呢?”老大的第一句话充满了笑意,瘦术刀坐在门口没反应,老大不在意,大步走进来:“小茂,手术成了没?你第一次干难为你了。”
他很和蔼,跟我爹似的,可我爹不会这么笑的。我也学瘦术刀,我没反应。
老大坐在我对面,他翘起二郎腿,眼眸眯了眯:“手术咋样了?”
我不敢不做反应了,我本想着我硬汉到底吧,可是一开口就是哀求的语调:“老大,那个供体不行,我怕他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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