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万块我去北京卖肾(594)

时间:2016-07-05 17:52:40 

宛儿留下几行字就走了,说是回老家看看母亲,其实她只是在给我一个空间,我怨不得她,这空间太小,我无法将她扯进来。

空间里堆成一坨的死肉王胖子,哭哭啼啼的小茵,还有我这个继承了王胖子遗产的傻逼。

母亲说宛儿走了,我说哦,她说要不找小敏回来吧,我说不找,我回北京了。

她愕了半天,等我行李收拾好了,说了许多关心的话,挽留的言语占了大半,可我还是走了,回北京了。

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就想,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呢?过武汉的时候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情况呢?郑州、石家庄、保定,我就这么一路想过来了,然后车到站了,人跟猴子一样走下去,一堆人挤着走啊,跟滚似的,滚慢了就被后边儿的人推一下,说教两声,我心说操你妈,嘴上可不敢说出来,继续滚。

滚到外头了,黑漆漆的天儿。

北京的天儿。

味道还是那样,我吸了一口,有股冒着黑烟的汽油味,极其难闻,我多闻了几口,往我住那街去了。

你看,我又回来了,兜兜转转,折腾来折腾去,我又回来了。那四分之三的生命我给找回来了,可我又回来了,为啥呢,因为王胖子,我咀咒着,王胖子,你下地狱吧,不得翻身吧,天打雷劈吧。

然后心想我骂他干嘛?这么一想,不骂了,可想着他了,那张胖脸,那身肥肉,那双短腿,还有被挤压成的一坨。

一下子抱住了双手,低着头缩着颈,沿着街边缘走,瞧见了巷口就绕上路越过,我怕啊,我怕王胖子蹲在巷口啊,老不死的东西啊,我操你妈啊。

你看,他把我吓尿了,我想他把我吓尿了,我还吓哭了。

走了一路哭了一路,出了街打的,下车又走站牌,这一趟就回到了王胖子的楼下。

楼上没什么人住,他那破屋子光都没有,很明显,小茵不在家。

或许朱姐在照顾小茵吧,我离开也有不少日子了,朱姐答应帮我照顾小茵。

我就擦了擦眼泪,折道往朱姐那边走。

她应该住在供体圈养地吧,老白要死球了,她不得不努力赚钱了,王胖子的遗产肯定不够她用。

这条路,越走就越熟悉,最后到了圈养地下边儿那条街,深夜时分,大排档火热,到处都是人声。

我往那头走,周围都是人,全是民工的感觉。我又想了,心说你们真是悲催啊,不是本地的大老爷们,不是北京的老大爷们,累死累活啊,早死早投胎啊。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刻薄得要命,恨不得所有人都比我惨。

供体圈养地到了,不想了,上楼敲门。有个脚步声传了过来,猫眼里有人谨慎地看我,问我是谁。

我听声音是个男人,估计是替代老白的那人吧。我说张茂,运输的。

门就开了,那人仔细打量我,挤出一点笑容:“张茂啊,你不是。。。。。。出车祸请假了吗?”

我倒是怔了一下,然后才明白过来。宛儿让我这么请假的,没想到他竟然也知道。

我说伤好了,小伤而已。我不理他,自顾进去,他这人话也少,没多问。

一进门儿,铺天盖地臭味就袭来了。四个房间里都住着供体,但现在没人,只有臭味。

我知晓那帮人去找乐子了,我是过来人,蓦地就有了点优越感,心中使劲儿冷笑两声,扭头去朱姐的屋子。

那人就喊住我:“朱姐去开会了,两天没回来呢。”

我说她有没有带回来一个小女孩?那人点头,指了指屋里。

我有了那么一丝欢呼雀跃,老大还没动小茵。像是所有生机突然回来了一样,我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了,总该有些人要照顾的。

我推门而进,里面那张破床上睡着的小女孩立刻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坐起来,脸色苍白一片。

这是小茵,王胖子的女儿。初中的小娃,害羞的不像话,齐刘海已经乱了。

我说是我啊,她并没有扑过来,只是安心了,然后又哭了,话也不说。

我知道她承受的压力,陌生的人陌生的地,况且这里到处是臭味。

我一把将她抱起,她终于作出了“扑过来”的样子,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直接带她走,那人也没阻拦,就是奇怪的模样。

小茵一直哭一直哭,出了门还哭,下了楼梯还哭,然后两道强光射了过来,她吓得不敢哭了。

我眯起眼睛看,强光越来越近,那是车照灯。我心中就咯噔了一下,车来了。

车就是冲我来的,在我前面两米处停了,灯关了。我借着路灯一看,好熟悉的车,心中又咯噔一下,抱着小茵的手紧了紧。

车门打开,朱姐率先下车,她很疲惫,但现在表情十分古怪,像是遇到了无法想象的事。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看到老大下车我就想明白了,朱姐是在。。。。。。蛋疼,她蛋疼得一逼。

小茵一看见老大就开始害怕了,立刻移开目光不敢看。我去接宛儿的这些日子,老大恐怕给小茵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看了一样左边的街道,这里没啥人,可以顺利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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