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我只有一点小小的要求,我要你继续跟我保持关系!”祝怀安点了一支烟,脸上荡漾着只有无赖才有的那种笑容,悠悠然说,“我知道,你是有男朋友的。不过,这没关系,没有结婚,那算得了什么?你有许多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你起码得一周到我那里去一次……”
吕灵仙几乎气昏了:“你以为你自己是皇帝啊,给谁下圣旨呀?回去好好做你的白日梦吧!”
可祝怀安却颇像成竹在胸,依然不急不躁地说:“我现在请你暂且先息怒,我要你这样做,是一种最好的安排。当然,你可以不答应,可这样,你就得冒一次风险,你的对象不久就会知道一些他至今尚不知道的事情,这将是大家很不希望有的结果。请你三思而后行。我说到做到!”说完,祝怀安砰地关上门走了。
听着祝怀安离去的脚步声,吕灵仙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痰。随后,她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整整一下午,她满脑子“出神”。
真是个无赖,为了彻头彻尾摆脱祝怀安的纠缠,吕灵仙想了两天,想出了一个主意。
这天,吕灵仙跟刘波会面,她对刘波说:“我想,现在这份工作也不是长久之计,经过一番思考,我想去学服装设计,那工作前景开阔,若学成后,可以自己成立设计室。你觉得如何?”刘波说:“这想法不错,我同意。”
于是,过了一星期,吕灵仙就到一家职业技术学校的培训中心报名上了夜校班,开始学习服装设计了。刘波为了表现出对吕灵仙去技校上夜校班的大力支持,每天夜校下课时,刘波都骑上自行车,准时到校门口去接她。
一个月后,刘波毕业了,很快有了工作。那是刘波最满意的工作,他被一家规模较大的文化传播公司录用,成了该公司旗下艺术装潢设计公司的一个美术设计员。不但工作环境和待遇都较好,而且工作地点还在这个城市。
一天黄昏,有个同事过生日,就拉刘波去一家火锅城吃火锅,结果喝得大醉,此夜,他没能去接吕灵仙。次日,偏偏有个高中同学来市里出差,晚上来看望他,他又没能去接吕灵仙。
第三天夜里,刘波早早地去了,在校门口等着。吕灵仙下课出来了,刘波连忙上前对吕灵仙解释了前两天夜晚“失职”的原因。吕灵仙只随口说:“你有要紧事,我还能怪你吗?”然后默默地朝前走去,分明有点儿不高兴。
刘波赶紧推上车子赶上去,跟她并排走,可吕灵仙看都不看他,不急不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刘波跨上车子,说:“灵仙,来坐呀。”可吕灵仙还是不理他,刘波只好下车推着车子走。
此刻她一直心事重重,暗想,他的地位变了,眼界开阔了,会不会背着我搞暗度陈仓的事,这两天他到底在干啥?自己出过丑闻,怀过孕,命苦身贱,又没理想工作,前途渺茫!可气的是,昨晚,祝怀安又跟自己巧遇在街上,他还皮笑肉不笑地说:“上次我的提议和要求,大小姐,你想好了吗?别以为躲开我就安宁了。没那么容易啊!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些事,别人稍稍用点劲儿,就会有出其不意的结局。不信你试试……”特别是他转身走时扔下的那句话,更气人,“吕小姐,说不定,到时候你尝到苦头了,再来求我,我可就不是现在的态度了……哈哈……”想到这里,她暗叹一声,“唉!真烦啊,真烦……”
刘波见吕灵仙闷闷不乐,以为还在生他前两晚上失职的气呢,觉得自己该主动点,想逗她说话,可没合适的话题。走到灯光处,他突然看见她衣袋里露出白晃晃的东西,那分明就是一封书信,就说:“哎!衣袋里装的什么好东西?是密电码吧?能让我瞧瞧吗?”吕灵仙随手用袖口一按:“没,没什么。”
刘波分明看见了,见她似乎在有意遮掩,就说:“哟,啥东西舍不得让我瞧瞧。”
吕灵仙听到密电码,觉得很刺耳,身子一拧,说:“大惊小怪,有什么好看的?”
刘波见她这样,就说:“是什么保密东西,见不得人呀,偏要看看!”停下车子走过去要动手拿,一个要看,一个不给,挣扎着,吕灵仙心一横,抽出衣袋里的东西几把撕成碎片,纸片随风飘散了。
刘波顿时来了气:“真有秘密呀!好吧,我多事了。往后,你愿意干啥都可以,我是多余的人,怪不得你见了我那样冷淡,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唉,何必呢……”话未说完,刘波推上自行车,往车子上一跨,掉头就骑走了。
望着他那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吕灵仙更伤心了:“好啊,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这就是爱情的结局?这就是我辛苦付出的回报?好啊!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唉!什么狗屁爱情,全都是骗人的?哈哈……要来的迟早要来……”
昨夜的雨/惊醒我沉睡中的梦/迷惑的心/沾满着昨日的伤痛/冷冷的风/不再有往日的温柔
失去的爱/是否还能够再拥有/漫漫长路/谁能告诉我/究竟会有多少错/何处是我最终的居留/曾经在雨中对我说/今生今世相守/曾经在风中对我说/永远不离开我/多少缠绵编织成的梦/多少爱恨刻画的镜头/为何一切到了终究还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