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中,英国诺丁汉大学的生物摄影与影像技术专业只有4个中国学生,苏州小伙吴元奇即是其中之一。
2012年圣诞节前夕,他背着大摄影包走在上海一家大商场里,接到奚志农的电话,问他愿不愿意参加滇金丝猴的拍摄。那个电话让他有点激动。多年来,他一直把奚志农当自己的“精神领袖”。
他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拍摄的事。
2013年的大年初九,吴元奇来到白马雪山脚下,恰巧在山下的僳僳族村子里遇到了站长。不言不语的站长开着皮卡把他拉到了救护站,还帮他把行李扛到房间。
救护站在海拔3200多米的地方,只有一个站长,后来来了一个兽医。
第一天往山上没走多远,吴元奇就看到猴群在坡的最上端。他扛着机器一路走一路喘。
他慢慢熟悉了猴群。有一天,拍着拍着,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猴群活动地带中心。有猴子突然从他头顶跳过,还有淘气的小猴子在他的三角架上撒了一泡尿。护林员赶紧过来把他揪出去,并且警告他,必须在5米之外拍摄。
傍晚,猴群下山,他也跟着下山。走着走着,猴群的声音、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他想自己大概迷路了。他看清山脊的走向,决定顺势往谷底走。大约两个小时后走回救护站。
大半个月后,奚志农又送来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自然历史摄影专业毕业的潘光平,一个是从爱丁堡大学学习植物学归来的李茜。
三个从英国学成归来的年轻人让奚志农眼前一亮。这个团队远非当初自己单枪匹马的情形可比。
第一天到救护站,潘光平发现自己从没有过这么严重的高原反应,才走几米就喘不过气来。接下来的几天,他天天头疼。
生活在白马雪山保护区南部的一个猴群处于半野生状态,约40-50只。3个年轻人天天拍摄、观察,与研究人员交流,从一开始只能分大小,到能辨别公母,甚至能分清大猴与小猴之间是亲生还是收养的关系。
3月的一天清晨,吴元奇忽然听护林人说,有只母猴生了。他没敢耽误,扛着脚架就往山上走。
直到下午,他在林子深处守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从镜头中看到,4只母猴围在一起,新生的小猴一会儿露出一只小脚,一会儿伸出一只小手。
李茜后来观察到,有一只小猴特别顽皮,几个研究动物行为学的研究生给它起名叫“小渣精”,它整天找妈妈要奶吃,而另一只小猴很会叫,一旦被大意的猴妈妈晾在一边,它无助的叫声就会吸引猴群中的“姨妈们”把它抱来抱去。
这两只小猴成为后来片中两位小主角“小王子”与“小孤儿”的雏形。
潘光平常常躲在隐蔽帐篷里拍摄。他看到,一只母猴把意外死亡的小猴整整抱了3天,才恋恋不舍地把它柔软的小身体放在地上……
野生猴群生活在更高的雪域。2013年7月,拍摄真正生活在野外的滇金丝猴,算是吴元奇遇到的最大一次挑战。
第一天,沿着护林人砍出的小路,他走了五六个小时还没看到猴。下山的路又走了七八个小时。此时正值雨季。在瓢泼大雨中,他扛着机器,翻了一个又一个山头去找猴群。
夏季也是白马雪山U形山谷最美的季节,杜鹃满坡。潘光平和李茜从救护站赶到那里拍外景。
每年5-10月,附近村子的藏民会赶着牦牛来这里放牧。他们在小河边搭帐篷、打酥油。
那年10月,3个年轻人重新聚集在维西保护区的救护站。秋巡让他们看到,护林人取下了很多偷猎人下的套子。他们拍到过残疾猴子。“铁丝勒进它的前肢,肌肉就慢慢坏死、脱落,成为残疾。”吴元奇说。
“英国媒人”Mark
2013年中,偶回英国的潘光平见到了在学校时给他讲过课的老师MARK。他提到正在拍摄的纪录片,希望MARK推荐一位剪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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