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说那些话,我觉得自己和她没有好说的。我告诉她霸王离开了,她要是有什么事,改天再来。
意思表明,我转身要走人。她从背后冒出一句话,她告诉我李嬴把绯色引荐给赵振传老师。我根本不知道赵振传是谁,文慧露出不屑的神情告诉我赵振传是当代的国画名家。
她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难道是让我嫉妒吗?我觉得妒忌的人是她吧!我回过头问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她站起身,她本来就高,脚下又是十几米的高跟鞋,几乎都比我高出一个头,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和绯色都是霸王的玩物。
这个事实,她不用故意来提醒我的,我告诉她自己早就知道,我们不仅是霸王的玩物,可能还是棋子,我告诉文慧,绯色是李责源情妇的女儿,我指着自己告诉他,霸王找上我也是因为我有其他利用价值。
文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样子就跟看到怪物似的。我和她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想走,她先一步捉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很长,都嵌进我的肉里,我皱着眉叫她放开手。
这是闹那出啊!我觉得特别无语,特别狗血,那画面就像是老婆气势汹汹地闯入屋子里,捉住老公金屋藏娇的女人。我确实就是霸王包养的女人,但文慧却是霸王的表妹,她要捉奸也不够分量。
文慧用力把我推到沙发上,她的情绪非常激动,她说自己很讨厌我们,她口中的我们包括霸王的所有女人吧!她说自己和霸王从小一起长大,又说他和霸王明明没有血液,为什么你们这帮烂货都行,自己就不可以。
她情绪激动,甩手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下,她讲自己根本就不想嫁给宋牧之,自己宁愿死了算了。
她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我都搞不清楚她到底要表达的意思,她要是真的不平,那就去问她爸妈,她找我又解决不了事情,对不对?
我拿起座机,我说自己帮她打电话给霸王,她不是想深情表白吗?她直接告诉霸王就行了。她猛地把从我手里抢走话筒,大声呵斥我,不准我打电话,又抬手给我打了一巴掌。
她是犯什么神情啊!我捂住脸望着她,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烈,她焦急地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包烟,点着香烟,深深地吸着。我闻到那股熟悉的大麻味道。高中时,我就见过不少艺术生抽烟,可能创造是需要灵感,文慧是画家,她要是抽烟,我一点都不奇怪,但要是大麻,我就意外了。
一根烟尽,她的情绪平息一些,她狠狠的瞪我一眼,告诫我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不让就让我好看,她落下狠话,就瞪着她的高跟鞋,如同孔雀那般地离开了。
她肯定是受到刺激,才会跑过来撒野,我想了一下,还是打电话给霸王,把讲文慧做的事情告诉霸王。霸王显然早就习惯,他语气淡漠地叫我不要搭理就行了。
她奶奶的,她打的人不是你,你自然可以当作没事。我手腕红了一圈,还有两个指甲印,我觉得自己特别冤枉,凭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些事情,我重重地挂了电话。
我上楼穿上衣服就出门,中年妇女仍是此步不离地跟着我,早九点多,也没有什么地方好玩的。我坐在车子里看着来去匆匆的人,他们都赶着去上班吧!
说来人也是犯贱,这些天来,我不用上班,也不用赔笑讨好别人,整天就窝在小白楼过日子,可我觉得日子越过越没有意思。我不知究竟怎么了,我赶去陈桑的住处,我问她有没有办法弄到宋牧之的电话。
我觉得宋牧之多少了解事情的,不想再等下去。现在的处境,我知道和不知道都是一样的处境。
下午时,陈桑从温新的口中弄到宋牧之的电话。中年妇女紧紧地守着我,我溜进洗手间给宋牧之打了电话。我问他事情,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他说内部的事情不可以告诉我。
我气得要把电话砸了,他在电话那边说,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朝着电话怒,我说你们到底干了什么,非要拉着我不放,骂着我就在电话那边哭了。宋牧之可能是听到我哭了,他也不说话,也不挂电话。等我不哭了,他告诉我,其实你在那盘棋的作用不大,他们留着我就为了保险。
什么那盘棋,谁想当一个棋子。宋牧之不会告诉事情,我是打算都问不出的,我索性挂了电话,不再问下去。
陈桑见我神情不太好走出来,她问我上次已经说好不追下去,我告诉她自己受不了干等着的滋味。陈桑告诉我,她叫人去查了我小姑的事情,原来我小姑是n市首富的秘书,后来就成了首富的金屋藏娇的女人。她说事情恐怕不仅仅关于小姑,而是首富。
我实在无法想象,在自己印象里向来优雅迷人的小姑居然是人家的情妇。我立马用手机搜查n市的前任首富,可是网上的资料极少,根本找不出有用的信息。
陈桑劝我算了,不要再查下去。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陈桑,居然退缩了。她告诉我,她叫阿光去n市调查,阿光被道上的人砍了两刀,人家是想要他的命的,幸好他机灵逃出去,里面的水很深。
阿光被人砍了,我捉住陈桑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陈桑说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听到陈桑的话,我的后背开始发寒,手都在颤抖着,我低头埋在大腿,说自己再也不查,也让陈桑别管了。
今天是星期五,夜总会的生意最好,陈桑四点钟就要出门,我跟在她的身后,陈桑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我说没事,我看到开车的人换了另一个男人,阿光果然是出事了。
我才上车就接到霸王打来的电话,他说我要是想要宋牧之的电话,何必绕那么多圈子,通过陈桑再问温新要电话,完全可以直接问他。他徒然提高音量,他说你这么一闹,别人可认为我满足不了你,让你想去找旧情人叙叙旧的念头。
后面那句话,他说得特别毒,根本不留我一点面子。那怕他的话在难听,我也只能服软下来。目前的事情太复杂,我根本无法应付。
我说今天文慧的情绪不太对劲,我只是想打电话告诉一声。霸王在电话那边冷哼着,他讽刺我,陆小温,我倒是看低你了,原来你是活雷锋啊!
他的语气猛地拔高,他说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啊!今天文慧抽了你一巴掌,你恨不得还她一巴掌。你打电话给宋牧之不就是为了你小姑那点破事吗?你不是想知道你小姑怎么死的吗?那我告诉你吧!她是知道得太多,被人弄死的,你要是再折腾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你要想死,谁也拦不住。
霸王说完话就把电话挂了,手机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我握住手机,咬住下嘴唇。很久,我抬头看一眼坐在前面的中年妇女。虽然我清楚她要把我的行程全部告诉霸王,但此时我对她是埋怨的。
这段时间我都是呆在小白楼,我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就可以发酵了,我又不是那种安分宅在家里的女人。看到晚饭又是重口味的菜色,我就提不起兴致。
上楼打开抽屉,看到满满的红钞票,我劝慰自己拿上两三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自己总不能老是被霸王白睡吧!就理直气壮地往包里扔了两叠钱。
我告诉中年妇女自己要出去,她快速地收拾着碗碟,就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我跑去饭店吃了晚饭,就进了一家相对有品位的酒吧。
中年妇女的脸色不太好,看得出她是不愿意让我进酒吧,我根本就管不着,现在郁闷着呢!自己痛快就行了。其实我在酒吧里也不干什么事,就是坐在吧椅上,瞧着周围的人。
小白楼阴沉沉的,瘆的慌,我就是想在人多的地方呆一下,喝点小酒,偶尔也会有服务员告诉我,有男人请我喝酒,我朝着对方笑了笑就继续喝酒。
突然有二十出头的男生跑到我的面前,他问可不可以抱我一下,他的背后传来吹嘘声,看来又是年轻人玩真心大冒险的游戏,以前我和陈桑来就把也会遇上同样的事情,有些过分得要亲人。我说可以,他俯身抱了抱我。他告诉他和同学在聚会,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桌。
我反正是一个人坐着也没有意思,就跟着他走过去。我倒是没有想到在酒吧也能看到绯色,她穿着平常,但人的气质摆在那里,怎么瞧都是美人。
她就当作不认识我,我自然也不会挑破。见我到来,男生们立刻开始起哄,笑着打趣要给美女让座,我就在绯色的旁边坐下。她性格比较高冷,极少说话,但在座有六个男生,就有两个人对她有好感,男人嘛!骨子里都是喜欢冷美人的,他们都喜欢幻想冷美人在自己怀里变成一团火。
他们的话题蛮大胆的,第一次,喜欢什么姿势啊!不过这些话我早就听习惯,夜总会的客人说得话可比他们下流多,看着他们还未带青涩的脸,就十八九的年纪,我觉得就是自己大姐姐。
也不知是谁起哄,刚才抱我的男生要和我斗酒,我要是输了就叫他们欧巴。我看着他们就想笑,就欣然接受,但我说出要斗就斗伏特加,啤酒没劲道。
三杯后,男生就受不了,我练了三年的酒量,怎么可能搞定不了这帮小屁孩。
绯色冒声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洗手间,我狐疑地望着她,看来她是有话对我说,我点头和她一起走,后面的男声起哄说要扮演骑士保护公主,我回过头朝着他们摆摆手。
走廊站着好几个扶着墙的人,看来是酒喝多了,我和绯色进了洗手间,果然是好酒吧,我没有看到乱糟糟的醉客,也不见到处都是呕吐物。
卫生间还有其她人呢!绯色就拉着我进了一个包间,快速地关上门,我敢得保证外面的人肯定会胡思乱想,果不其然听到有人说那么急啊!
她比我高一点,但气势上就比我足,她背依着墙,她斜视地望着我,她对我说我要是也来给她下马威,那大可不必,她根本就不想抢霸王。
听她的语气文慧也跑找上她了,恐怕说了你是玩物之类的话吧!不然绯色就不会如此大反应。我告诉她自己压根就没有想过找她,意思就是今天的相遇是凑巧的。她显然是不相信,打量着我。
我懒得再和她呆下去,我转身时,她在背后说,她也是逼不得已才找上霸王。我实在有些不相信,她老妈跟着的人就是李责源,至少在深圳,大家都会给李责源三分脸色,她有逼不得已的事?真他妈搞笑,她跑去夜总会当小姐,不是大小姐闲着无事干,找刺激吗?
绯色说你不信就算了,先我一步拉开门,她侧过量看了我一眼,她说你最好嘴巴严实点。
我居然被黄毛丫头威胁,我向来又不是度量大的人,洗脸时,我故意把手里的水洒到绯色的脸,然后迈着大步就往外走。
出了酒吧,我脑子清醒一些,我觉得自己胆子也太大了吧!陈桑都不敢得招惹绯色,我主动挑衅,最近我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我的酒量退步了,刚才灌好几杯的伏特加,现在酒劲上来了,人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我是被中年妇女扶着进了屋子。我刚进门,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抬起眼看到霸王坐在沙发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真他妈恐怖。霸王命令中年妇女不准扶我,中年妇女立刻就收回手。我的身子本来是斜靠着中年妇女,一时失去依靠,我站不稳就往鞋柜倒,我几乎是跪着掉在地。
奶奶的,真不是一般的疼,我发出呲地叫声,握住鞋柜的边沿费劲地爬起来。霸王的眼睛仍是死死地望着我,那眼神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前几天,我要宋牧之的电话,他本来就生气,今天我又喝醉酒,他更加不满了。本来我还想笑着打招呼,霸王讽刺地说,你倒是有本事了啊!喝得醉醺醺回来。若不是有人看着,你是不是就和那个小白脸开房啊!
他一开口就是犀利的话,看着我的眼神就跟淫娃荡*似的。反正我在他眼里就是小姐,事实上我也是,可能是酒后壮胆,不似平日那么怕霸王,实在不想再搭理他。我说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便你。
话说完,我就往楼上走去,霸王大步走过来,他从背后拉住我头发,她妈的,活该杀千刀的家伙,动不动就拉我头发,他说谁借给你胆子,敢得横着眉对我说话。
我头皮都在发麻,我笑着转过头说你满意了吗?要是满意可不可以松开手。
我的头发特别容易断,这都是以前烫发太多的后遗症。霸王的手加大力度往上一拉,我能清清楚楚感觉到头发要从头皮拔出来。我急得要哭了,老娘最讨厌别人碰我头发,偏霸王这个混蛋动不动就扯我头发。
他眯着眼凶巴巴地说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就换了一张脸。这混蛋,就算我再嚣张也不及你的一根手指头。
我真担心他再用力拉,头发就要掉下一撮,难看死了。我抬手捉住他的手,我笑着说自己错了。顿时就变回缩头乌龟,刚才那副不怕死的气魄就是一秒钟的时间。
霸王食指点着我的额头,他说我还以为你变得有骨气呢!我的眼神直往他的手瞟,心里就想着大哥,你能不能先松手再和我说话。霸王饶有情趣地看着我盘问你说一说自己错在那里。
看着他那趾高气扬的表情,我就想拿一盆冷水扣下,我告诉他自己不应该顶撞他。他拍着我的脸颊说认错就你那个态度,你给我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