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台女的迷醉生活,这篇故事耐人寻味。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瞧着花里胡哨的陈设、华丽的装饰、别致的家具,我真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感觉。
“这房子是王志东的?”我小声问珠儿。
珠儿点点头说:“嗯,当时买的时候是当地最贵的楼盘!”珠儿说着伸出指头比划了个六的手势说:“这房子加装潢和家具,得差不多得这个数。”
我惊呼道:“六十万?”
珠儿说:“六十万?你小声点儿,别丢人了。六百万!”
六百万人民币,可以绰绰有余地供养一百五十个农村孩子读完大学。
六百万人民币,可以治疗六十个心脏搭桥手术。
六百万人民币,可以让十来个类似红菱的家庭摆脱厄运。
六百万人民币,可以在中西部地区修数十座希望小学。
六百万人民币,可以买一千两百万支铅笔,足够一百二十万个小学生海用一年。
六百万人民币,可以抵得上中西部地区九百万亩中上等农田的全年收入总和。
六百万人民币,可以买一百万把我的母亲坐在家里日日夜夜用高粱做成的笤帚。
六百万人民币,当然也可以让王志东买一处房子闲置,心情好的时候招呼几个朋友来这里打打小麻将。
刚听完小云买房子的事儿,就碰见这么一出。瞧着这满屋奢华,我丝毫兴奋不起来。脑子里总和小云对比,一直算着六百万能干多少事儿。
正在发愣呢,珠儿推了我一把说:“王志东的茶喝完了,快去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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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给王志东倒好茶,只听王志东的对家——那个唯一我的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啪”地一声把一张牌拍在了桌子上,说:“清一色!”
说完几个人便推牌,王志东、赵挺、梁绪每人给那个中年男子几张扑克牌。
我看不懂麻将,倒没觉得哪里有趣,旁边的珠儿倒是“啧啧”地暗叹:“这手气真好!”
把茶壶放回原位,打开电视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手里频繁地按着遥控器换台,其实心思根本不在电视上。我不知道自己在这座熟悉又陌生、温暖而又冰冷的城市待下去又会怎样?就算我会像小云一样遇到一位主管,可是我能逃脱她的窘迫吗?真正滋润的日子,不敢奢望像王志东这样,至少也得像珠儿吧?可是这一切离我好遥远好遥远!
忽然很想家,鼻子一酸,乡愁带着鼻涕流了下来。
家?哪里才是我的家啊?
在这种大都市里,王志东这类人欣赏着生活的幽默,而我和红菱这类人却表演着生活的滑稽。
珠儿看我发呆,就坐了过来,问我:“想什么呢?”
我说:“没想什么啊?”
珠儿说:“现在有心事儿连我也瞒着?”
我随口撒了个谎,说:“今儿挺替小云高兴的,真希望她能幸福!”
珠儿说:“姐给你也找一个怎么样?”
我一听这话就慌,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把我介绍给她的哪个朋友。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像我这样的女子,在类似王志东这种人心目中是永远不可能得到爱的。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幻想能有什么和王子一见钟情的事儿。
看珠儿说的挺认真的,我不知道怎么答话了,就把皮球又踢了回去:“你自己把吕军都看不住,还来给我操心。”
珠儿知道这是玩笑话,但是脸上颜色也变了一下,阴冷和忧伤在珠儿的脸上一闪而过。
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好在珠儿也不介意,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转身看电视,不再提这事儿。
为了缓解尴尬,我起身拉着珠儿在屋子里转悠。当转到厨房时,发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
珠儿说:“这些都是我来的时候刚买的,王志东那家伙懒得要死,平时这房子蚂蚁都见不着,别说水果了。”
打开橱柜,我惊奇地发现了一瓶蜂蜜和沙拉酱。忽然想起待在珠儿家的那几个月里每天看央视的烹饪节目,学过一个水果沙拉拼盘。
闲着也是闲着,看着原料倒也齐全,我立即着手做了一个。
做好拼盘,珠儿迫不及待地尝了一个。这个老馋猫赞口不绝,并且气愤地说:“为什么来我家不做给我吃?”
我端了拼盘,放在王志东他们打麻将的屋子。插上牙签儿,请他们品尝。
“王哥,我可是先斩后奏了啊。没等你发话,我就献丑了。”我先递给王志东一块儿。
王志东说:“吆,你瞧你客气的。来哥这儿就别见外,随便就好。你这手艺还真不错啊。”
一边开着玩笑,我一边端了拼盘请其他人品尝。
等到中年男子这里时,他聚精会神地盯着麻将,一手拿了块儿沙拉,一手摸着麻将牌。他的沙拉还没放嘴里呢,另一只手又把牌拍在了桌子上,嘴里大声喊:“龙七!”
众人把牌推倒,都赞他手气不错。中年男子这才尝了一口沙拉,然后转头看着我说:“不错不错,做得很棒啊!”
我微笑着说:“过奖。”转身正要走开,只听中年男子说:“刚才你添茶的时候我就自摸了清一色,这次又自摸了龙七。你很旺财啊。来,坐到我旁边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说话总有一种无形的威慑力,我有点不敢抗拒。正在为难间,我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王志东,只见他也给我使眼色,示意我坐在中年男子身边。
于是,我坐了下来,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他们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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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他们打牌,看了一会儿也发现这麻将并不是很难。三个连在一起的数字或者三个一样的数字就是一摞牌,最后在要一对一样的牌就能胡了。
我问中年男子,是不是这样。他笑着说:“你不但很和财,而且悟性也很高啊!就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我是真和他和财还是他手气实在太好,坐在他旁边后,他更是胡得一发不可收拾。
过了几圈,他又胡了把七对。
我问他:“什么是七对啊?”他耐心地说:“胡牌一共是十四张,如果是七双一样的牌就叫七对。如果有其中一种牌是四张的,就叫龙七。”
中年男子说完,还在我腿上拍了拍,要我认真看。
本来对他感觉还不错,但是他的这一举动让我有些反感。可能在KTV里待久了吧,对男人的这些小动作我特别敏感。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又不好发作。珠儿是我的偶像,但是珠儿对这位王志东好像也是惟命是从,而王志东对这个中年男子好像也不比较尊敬。这算食物链吗?
算了吧,我忍了。
中年男子起身去洗手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来替我玩两把。”
这分明是赶鸭子上架,我迟疑了一下,中年男子又说:“怕什么?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我一听乐了,半推半就地坐上了牌桌。
中年男子去了洗手间,我开始自由发挥。
结果赵挺没几把就胡了清一色,我不知道怎么付账。梁绪笑着说:“你应该给赵挺两张扑克。”我翻看着中年男子留下作为筹码的扑克,随便挑了张草花四和黑桃七递给了赵挺。赵挺笑着说:“你应该给我两张10、J、Q、或者老K。”
我诧异地问:“这也有区别啊?”
赵挺说:“当然了,10、J、Q、K这四张牌算十个筹码,其他的只能算一个筹码。”
我极不乐意地丢了两张老K给赵挺,心中诅咒老K的斧头K死他。
接着梁绪又小胡了一把,王志东说我应该给梁绪五张A-9的扑克。我对自己很失望,可怜兮兮地丢给了梁绪五张数字扑克。
第三把刚打到一半儿,中年男子出来了。他站在我身后不说话,我起身让位子给他,他双手按着我的肩说:“你玩儿,我来教你。”
我脸红着说:“不行不行,我都给你输了两个老K了。”
中年男子丝毫不介意,反而笑着说:“呵呵,两个老K?有趣!输了就输了嘛,你接着玩。”
我只好硬着头皮玩下去。
说来也怪,自从他从洗手间出来以后我手气就特别好,再没点过炮,没几圈我就赢回了我的老K。中年男子也搂着我的肩膀夸我进步很快,王志东他们也随声附和说我天赋过人外加中年男子指导有方什么的。打娘胎里出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拍我马屁,赢不赢钱倒不重要,反正又不是我的钱,被人拍马屁的感觉倒是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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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了两圈儿,王志东询问中年男子,要不要出去吃点饭接着玩儿。
中年男子正给我教的起劲,连连摆手说:“手气正旺呢,吃什么饭?”
我中午宴席就几乎一口都没吃,刚才虽说吃了点沙拉,可是毕竟不能果腹,一听说吃饭,立马来了精神。中年男子一看我兴奋的样子问我:“你是不是饿了?”
我拿着一张八条,撅着嘴点点头。
中年男子说:“那好吧,先出去吃东西。”
这时候只听珠儿过来笑着对中年男子说:“志东这里灶具都有,就是缺点材料,要不我去外面超市买一些进来,咱们就在这儿做饭吃。你们接着玩儿?岂不两全齐美?”
珠儿说着回头看了下王志东,王志东显然对珠儿的机灵很欣赏,这样既不扫中年男子的牌兴,又可以吃饭,一举两得。珠儿见我迟疑不定,拍了拍我说:“我这小妹啊,别看她才读大学,可烧得一手好菜啊!一会儿你给咱们露一手?”
要不怎么说我笨呢?我这才听明白珠儿的意思,于是连连点头说:“好吧,那就给大家献丑了。”说起烧菜,我心里倒有点儿慌,前一阵子待在珠儿家的那三个月每天看央视的烹饪节目学了几道菜,可时间长了没操作,不知道还行不行了。
我对珠儿说:“那我陪你去超市吧。”
珠儿一下把我摁在椅子上说:“你好好学习玩儿麻将,难得今儿有高师指点你。都快大学毕业了,以后工作了打打麻将也是必要的。”
她把“大学”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我知道她是暗示我,她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要我别瞎说,小心露馅儿。当初认识王志东他们时,珠儿可说我是她远方来读大学的表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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