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婷在大年初二这天,顺利产下了一个带把的婴儿。这孩子在身体方面受到了他妈的遗传,生下来体重就达6公斤,据说是那家医院近两年来接生的最牛逼的一个孩子。形容牛逼,并不是说这孩子真长了这么个东西,而是身板子的确大得吓人。
可惜,我没法去见证那最初的辉煌。当刘婷承受着分娩的快乐和痛苦的时候,我正躺在另一家医院的手术室,忍着痛接受白大褂们的第二次开膛剖肚。由于照片时发现骨骼对接情况不理想,医生对我正在愈合的右腿进行了一些补救和矫正。
我从手术室重又被推回病房,已是中午时分。这天已经微微放晴,太阳隔着厚厚的云层出来露了会脸,遮遮掩掩的,很不爽快。像以前在乡下偷偷跑去看的地摊演出,那些外地来的臭婆娘在台上扭呀扭呀的,裤带松松垮垮,可就是不见掉,虽然台下的男人们已经把嗓子喊哑:“快脱,快脱!”
躺在病床上,跟朋友在电话里分享着做一干爹和二干爹的快乐。我逗朋友说:“我到底是一干爹还是二干爹。”朋友也不跟我抢这个先后,很爽快地回答:“一干爹!”我马上应了一声:“哎,乖,等我腿好了给你买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