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岭姑娘春花,系着一条薄薄的浅蓝围巾,头上扎的银花“叮叮”地响着,脸上挂着桃花一样的笑容,格外好看。
就在她满十八岁那天,爹答应将她许配给族长那有残疾的妻侄。
“唉!可惜了,鲜花插在了牛屎上。”
“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啊!”
几个浣纱的女人在叹息着,手中的洗棒总是打在岩板上。
春花要求族长,在苗岭上请一台戏。
皎月下,一个白脸戏子字正腔圆的唱着戏文,春花两眼不停地在小生的身上游离着。
花轿抬来了,可是春花却不见了。
吉时早过,春花爹还是交不出人,族长一声怒令,好好的一栋偏屋顷刻倒下。
春花私奔了。她爹每天除了整理废墟外,就会准时到村头的青冈树下送走夕阳。
就在屋场划好了石灰线时,他得到了消息:族长死了。
于是,春花爹放下手里的活计说:“这房子我不做了!”他径直遛到了青冈树下,这会,却是正午的太阳还挂在天上。
“在这屋场上修个简易的戏台吧!”春花爹说干就干。
不久,春花终于回来了。她的身后是那个白脸戏子,还有两个龙凤胎少年。
看着戏台上的春花戏班,村民们十分激动地说:私奔一个人,回来一台戏。值啊!
“二十年前,没有我爹的那夜相送,就没有我们今天的《苗岭高腔》。”这是春花的谢幕词。
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