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咬了咬嘴巴,嘟哝了一句,我没听清。她挪了一下身子,从茶几上拿起电视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我心里打着鼓:这事儿怎么办呢?说实话,身体已经极度亢奋,脑子里也在胡思乱想。口袋里只有几百块,银行卡上应该还有一万多,取一下很方便。但是,我又有点犹豫,跟志军他们吃吃玩玩是一回事,可这事儿就是另一回事了,有点严重,有点风险,我可不想留这么一个把柄给他,现在是朋友,说不定以后是什么。想清楚了,我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女孩。她倒是没怎么看我,木无表情,轻轻地咬着嘴唇。
我在床上坐下来。看了会儿电视,心里又开始骚动起来。我想机会难得啊。虽然不是很漂亮,可那么年轻,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我在这种气息里纠结不安。然后就站起来,走过去,到了她旁边。我踌躇了一阵,试探着把手放在她肩上。她一下就把我拂掉了。这样反而激起我的斗志,我就把她拉了起来,然后用双臂拦腰抱紧。她用力挣扎,当然是徒劳。她个子不算矮,也不纤弱,但毕竟是女孩子,哪有我力气大。我用一只手就搂紧她了,腾出另一只手来,摸她的屁股。她一边挣扎,一边喊“流氓,放开!放开”!声音很愤怒,倒也并非很响亮,在这个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也就比电视机的声音响了少许。对我来说,其实刺激多于害怕。我便偏不放开,狠狠地在屁股上捏了几把,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揉了几下胸脯。嘿嘿,我只是想检验一下志军的话。屁股似乎是紧紧的,翘挺而饱满,胸脯不大,摸起来硬突突的。她又一边挣扎一边詈骂:“流氓,放开!你放开!”我嘿嘿笑着,说:“摸摸又怎么样?你又不会少块肉!”这话若在平时,我听到都会觉得恶俗,可这时候自己却说得很顺畅,并且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异常地亢奋,自己都能感觉到顶着她屁股的那个物件之硕大之灼热。但她也不好惹,愈加挣扎,最后我就只好放手了。她脸色绯红,坐下来后说:“看你长得很斯文,没想到也这么流氓!”嘿嘿,我不答话,流氓就流氓,做流氓很快乐啊!
不过我还是决定,不玩算了,处不处女我不太感兴趣,刚才一番玩闹,有些欲望似乎也发泄掉了。我看了看时间,三点十来分,坐了快半个小时了。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是再陪她傻坐一会儿还是抽身溜走?这时候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来,一只白色的三星,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摁了一串号码,我猜想是给志军打电话。电话通了可对方没接。她举着手机说:“哎,你那个朋友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接!”
“我怎么知道?”我说。
她不接话,又把手机塞进包里。看得出来她有些不耐烦了。
可我能怎么办呢?自己不想搞,又没有拉皮条的能力,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过了会儿,她站起来,说:“他不想见我就算了,那我走了!”
我一愣,看着她。她说:“哎,你有车吗?送我到车站去。”
我说好,我有车。顿时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我连忙站起来,先于她走出去。经过总台时,服务员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旋即又低下,似乎是在网上看电影。上了车,她坐在副驾座上,把包搂在胸前,紧绷着脸。我问她到哪坐车,她说来的时候是在延安路上车的。我说,那就是514路。车站离这有点远,几乎要贯穿小城,不过开车也就十多分钟。开出一小段,她说:“房间里那张桌子的抽屉里有样东西是给许志军的,你跟他说一声。”我问:“是什么?”她却没说,我也就不问了。在桂花路上行驶没多久,她突然说:“我口渴,在哪里停一下,我要买饮料。”我说:“想喝什么,我请你。”她看了我一眼说:“奶茶。”
我不响,继续开车。这是最热闹的街道,大部分路段设置了隔离栏。快到一个丁字路口时,我看到前方拐角处就有一家奶茶店,过去了后就靠边停下了。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一会儿应该没问题。我说:“下吧,我请你喝奶茶,自己去挑。”
马路上行人寥寥,这大热天的,没事谁愿意出来。但是,也许因为地段佳吧,奶茶店门口还是挤了一些人。我排了一会儿队,才挨到柜台边。然后,就端着两杯冰奶茶出来了,一杯咖啡味,一杯草莓味。我正要把草莓味的递给她,突然耳朵边一声炸响:何阳,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本能地一回头,胆颤心惊地看到了陈超的脸,那是一张眼睛怒睁、表情怪异的脸。脸的上方是一把浅紫色的伞。今天她穿了一袭素白的长裙,斜挎一只粉红色的包,显得婀娜而富于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