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还有我呀!把谁分给我呢?”
洋铁人说:
“把绒鸭子分给你。”
白瓷人不高兴了:
“我不要!绒鸭子太笨,啥也不会,连话都说不清楚。我要老面人,因为他很聪明,叫他干什么他就能干什么。”
洋铁人说:
“真的吗?那末,老面人就算我的了。把纸板公鸡分给你吧。”
灰老鼠说:
“纸板公鸡会唱歌儿,分给白瓷人也挺好。”
白瓷人更不高兴了,对灰老鼠说:
“你忘了我有病吗?我就是不大爱听歌儿,一听了歌儿就失眠,你不知道吗?当然,洋铁人编的那个歌儿我爱听,还爱唱。不过除了那个歌儿以外,什么歌儿我都不能听。你喜欢纸板公鸡,就把纸板公鸡分给你吧。我要橡皮狗。”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就把布娃娃、老面人和小熊分给了洋铁人;把橡皮狗和绒鸭子分给了白瓷人;把小西和纸板公鸡分给了灰老鼠。剩下一个木头人,三个坏蛋谁也不愿意要。
洋铁人说:
“木头人一点儿用也没有!你看他那丑样儿,还说有什么真正的眼泪。” 白瓷人说:
“把他杀死吧!这样就什么眼泪也没有了。”
灰老鼠叫:
“对,对!杀死他,杀死他!”
洋铁人摇头说:
“不,不,不!别忙!咱们先来唱一个歌儿。唱完了歌儿,咱们再来动手杀木头人。现在,开始!”
于是洋铁人第一个直着嗓子唱起来了,接着白瓷人和灰老鼠也跟着用颤抖的声音唱起来了。洋铁人唱得高兴,还闭上眼睛摇摇摆摆地跳起舞来了。
木头人哭起来了。布娃娃也哭起来了。可是三个坏蛋谁也不理他们。“呼--噜--,呼噜噜嘈,呼噜噜噜!……”他们越唱声音越大。洋铁人越舞蹈越快。灰老鼠就对他叫起好来。白瓷人越唱越高兴,就抓起一个空饼干筒当鼓敲起来。 “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
二十八 时间小人儿回来了
洋铁人忽然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说:
“不好了,不好了!哪儿在敲钟?我听见了钟声。”
灰老鼠也慌了:
“什么?敲了钟吗?”
白瓷人说:
“不要怕,不要怕!这是我在敲饼干筒。”
洋铁人很生气说:
“是吗?不许敲了,再也不许敲了!饼干筒不是钟,可是我听起来总有点象敲钟,敲得我很不好受。”
白瓷人放下了饼干筒,拿起一瓶酒来,仰着脑袋,“咕嘟咕嘟”一下都倒在肚子里去了。他高声嚷叫起来:
“喝酒吧,喝酒吧!不要怕,钟声再也不会响了,因为时间小人儿再也不会回来了。咱们胜利了。橡皮狗,去给我再拿一瓶酒来!”
灰老鼠也对纸板公鸡说:
“你也去给我拿一瓶酒来吧!是的,别害怕。咱们胜利了。咱们爱喝多少就喝多少……”
洋铁人说:
“还有,爱玩儿多少时候就玩儿多少时候,真是好极了!可是,可是我就是有点儿害怕。布娃娃,给我也拿一瓶酒来!”
白瓷人说:
“多喝一点儿就不会害怕了。只管喝吧,喝醉了就睡。爱睡多少时候就睡多少时候,反正谁也管不着咱们了。喂,别忘了,一会儿咱们该动手杀木头人了。”
木头人在哭,他的心跳得卜通卜通响。布娃娃在哭,绒鸭子也在哭,小西真是难受极了。可怜的木头人就要死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灰老鼠说:
“喝完了这瓶酒就动手。”
洋铁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