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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梦舒展枝头,我看见了它的绿意;一只小鸟在林中歌唱,我领略了它的欢娱;山道上的往事次第地开放了,我拾起的只是一片回忆,我想珍藏,却又惧怕匆匆流走的岁月。
我的脚步是沉重的,沉重的不光只是思绪还有心灵,当远方灵动的山水美丽我的眼睛时,我的心灵的鸟就起飞了。
我的故乡在洞庭湖边,少山峦,多湖泊和河沟渠道。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那时重要的交通工具便是船了,但我们那里的船没有什么特色,不像绍兴的乌逢船经文人润色便有了厚重的文化氛围。故乡的船多是敞口的,每个生产队都有好几条,作为运输之用,船上没有橹,多是双桨摇,船重载的时候还有人拉纤。后来我看列宾的《伏尔加河上的纤夫》那幅油画很是感动,就是有这感情基础,我并沒有去拉过纤,但我能够站在那个角度想到画家所需要表达给读者的一切,这些当然是经过生活沉甸过后的想法,童年留在我记忆里的拉纤印象纯粹只是一种好玩,根本没有什么苦难的印像。
有一幅画留在记忆中,虽然具体的时间已经推究不出来了,可印像特深。那是在一个残秋的午后,阴沉的天下着零星的小雨,风特别地大,我后来读鲁迅的《故乡》开篇描写的那个景色,潜意识里总不自主地想到我记忆中深藏的这幅画面。那时我和爸爸应该是到外面回来(走亲戚或者上城里),父亲背着我,走在茫茫的水乡中,在我的家乡有很多低洼的田。雨水一多,白茫茫的一大片像个湖泊一样,中间偶尔也有一两条高一点的没有淹没的路,我伏在父亲的肩上,看着白茫茫的水和阴暗低沉的天空,心中有一点恐惧。也就是在那种恐惧之中我记忆中的乌逢船走进了我的视野里,平时我见到的都是敞篷的,这是一船带篷的渔船,父亲显然跟船主还有点熟,跟他拉了几句家常,现在想一想我那时就大概三、四岁光景吧,因为从六岁上学以后我的记忆差不多都是完整的了,至现在我也从我父亲那里得不到印证,父亲看来早把这个生活中小小的细节忘了,也有可能父亲和那船主并不熟悉,是因为我对那船有了兴趣而故意和人家拉上话匣子的,也不知怎的,童年中的这一幅画我记得特清楚。
说起我的童年,白坪湖这个我童年的乐园有着不可抹去的一笔,父亲的兄弟多,祖父的孙儿孙女也就自然多,也许是外公外婆对我特别珍爱的缘故,我的童年有一大部分是在我外公家里度过的。我外公和外婆是半路里凑和起来的,在这之前我外公有一个女儿,我外婆有一个儿子。那时正是日本大举入侵中国的时候,长沙失守后一把大火烧了三个月,民间的困苦自不待言谈,日本铁蹄之下的中国人民处处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外公的前妻就是因生我阿姨而死的,外婆的前夫是因酗酒而死的。日本人一来,到处东藏西躲的人群,把我外婆和我舅舅也冲散了,我外婆后来便随人群到了我外公的地方上,经人撮合便走到一起了。我外公念过私塾,上过学堂,能算、能写、能画也算是个有学问的人。
外公的父亲是信佛,是个小地主,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就是家庭光景还算不错,儿女也不多,他哥早逝,或许是这些原因,他父亲总是反对外公到外面抛头露面,土改时曾做过一阵子乡长,后来因他父亲的反对便回来了。外公是个爱静爱思考爱看书的人,那些曾经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到后来都做了区长、县长了,我想外公要是去当官的话,一定能做一个好官,可外公的胆子太小了,抑或是外公儒学思想太重,他的一生便是在这样平常之中度过了。外公没能以笔为生,倒是以手艺为生,平安的经过了十年动乱,至少他的一生是平静而幸福的。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外公和外婆的生活真的很艺术化,他们不敛财,正是由于这一点使他们避免了一场又是场的政治风波,即使是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日子里也只划了个富裕中农,就是这一点帮了他们的大忙。
外公和外婆住在老屋的时候,离白坪湖大概有一二百米远,从七四年新盖房子以后,离湖就仅有二十来米了,当年外公选择这个蒋家坟地南边的这块地作地基,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湖,屋朝南,东面和南面是田地,北面是那片坟地,西面便是白坪湖,尤其是夕阳西下之时,鳞鳞的波光映着一两声野鸭的叫声很是美丽。白坪湖不是一个很大的湖,大概就十多个平方公里吧,湖呈东西走向,南北的距离就短多了,七、八岁十来岁的时候我南北地游过好几次,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独游,是跟一群人游。白坪湖里没有洞庭湖里特有的芦苇,因而野鸭只是路过或觅食,到后来临近冬季的时候就有人用铳枪来打野鸭了,在那个年代人们还沒有环保意识,毕竟那是个食不果腹的年代。共2页,当前第1页12※本文作者:湖南曾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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