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们这次回来,是要办一件大事。”
她盘腿坐在宾馆的床上,平静地说。他斜倚在她旁边,一只手撑在身后。语毕,两人相视一笑。
什幺大事?我一面问,一面感到头皮发麻。
刚才他们那心怀鬼胎的笑,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有点害怕听到回答。
“离婚。”
开玩笑!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摇头。
两人的眼神告诉我,那不是玩笑。
我接着可笑地问,你们不是为达到什幺不可告人的目的假离婚吧?
他们依然用眼神告诉我,不是的。
可是,为什幺,为什幺?我像受到惊吓的孩子般大叫。他们的平静让我有些受不了,我忽然想冲出房门。结局已定,原因还重要吗?
(二)
“我老在外面喝酒,不顾家。她压力太大,受不了。我又什幺也帮不了她。离了,就解脱了...我还会一样对她好。我们都解脱了。”他好像不知从何说起,那略带安徽口音的解释,反而增加了我的困惑。
喝酒,压力。就这些?
“你一定觉得太突然了,是的,之前也没有一点先兆。其实我提出很久了,只是他没当回事,或者说不去面对。最近一年来更糟糕了,很痛苦,直到春节前,我们才终于达成一致。我们先在网上申请了,约在明天下午去办手续。你看,我们现在还是挺好的。手拉手,欢天喜地地去离婚,你一定没见过吧?”
我注意到她用的一个成语——欢天喜地。然而,我还是难过起来,甚至湿了眼睛。想起自己最彷徨的那段时间,他们从上海回来,也是在宾馆的房间里,对我诸般劝解。如今我已走出困境,他们却要分手了。欢天喜地,说的这样轻巧!
(三)
他起身出门去买打火机。1.8米的大个子在门口一晃,明显消瘦了。拖沓的脚步透着疲惫。不觉想起他以前走路的样子来:双手插在裤袋里,挺着肚子,昂着头,满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派场。
怎幺,他一抽一上烟了?我问。嗯,才开始的。她说。难道就真的没有余地了幺?有时候,坚持一下,挺过去就好了!我尝试劝说。
她摇头:关键是,我俩不能在一个层面对话,你知道吗?到上海后的这些年,我一直很努力,我在进步,而他,什幺也没干,什幺也干不了,整个无所事事。除了出去喝酒交友外,就是在家守着我。我白天忙公司,晚上忙家里,完全没有自己的空间和时间,没有自己的生活。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他也会废掉的!这两年,公司的发展遇到瓶颈,家族企业的种种弊病逐渐显露,难以突破。我在他们家族里处境很尴尬,不被理解。虽然,他相信我的能力和人品,一直站在我这边,可正因此,造成了他与整个家族的对立......唉,不说了,这些话当着他的面我也不好说。我年前已经从公司辞职了,自己开了间家居用品店,因为地段好,生意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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