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里，一位妇女站在挤满人群的路旁，她的前面放着用笼子装着的四只鸭，脚下蹲着她不足五岁的孩子。妇女概若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干瘦，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打底，T恤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可以看出，她没有穿胸罩，乳%房干瘪，像软柿子干似的紧一贴着她的前胸。那种乳%房像一辈子都没有穿过胸罩。穿着拖鞋，指趾沾满了鸭屎。
“你这鸭怎幺卖”我问她。小女孩正逗着鸭玩。
干枯的身体上面是一张懦弱而忧伤的脸，“一斤十九块，我早上卖二十二的，现在天快黑了，我想便宜点卖完回家。”她上前一步，声音小到只能让我听见。她的声音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委屈。
我知道活鸭一斤通常在六七元左右，喂饲料的话。
她好像看出我的想法，说：“我丈夫是荒田人，这些鸭子都是自己孩子放养大的，吃了几担大谷。”
我完全相信她所说的话，看那小女孩与鸭子之间的交流就能看出。如果是吃大谷长大的，是值这个价钱。再说了，我也不会讲价的人。她还不时地招呼着路过的人“先生看一下吧，吃谷物长大的鸭子。”
“那就买一只吧。”我说，我回头看了一下人群。嘀嘀吧吧的汽车声中，人头攒动。
她听到我的回答后，低头挑一只最大的鸭子，我没有阻止她。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允许的。结果上称一称。好家伙，九斤半。
她提鸭子给我，我看到鸭子的爪子都破皮了，像是走路走太多的缘故吧。“先放在地上吧。”我边掏钱包边问“多少钱。”
她低头与抬头一下，“四四得八，四五二十。。。”细声地口算着。
一会儿。“算出来了没有”我问，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不是一百八？”我问，我把算好的答案给她。
她收我的两百块，嘀咕着说“一百八。”还没有准备找钱的意思，我也不急，让她慢慢算。免着说我占她的便宜。你想想，一只鸭能卖到一百八，怎幺会吃亏呢。烤鸭一斤才十五元。但我不急。就先把钱包放进裤袋里，看看手表。
“那我找你二十”她说，于是从裤袋中掏出一把十块二十块的散钱。递给我二十。
“你给个袋子我装一下吧。”我说，她从身后的地上捡起一个米袋，把鸭子装进去。
我提着脏脏的袋子，伴随着鸭粪的味道，在刀面前站了一会儿。怕她觉得自己算错了。她为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不整齐的茶色牙齿。
走后，我一直回想着她那干瘪的奶子，柿子干似的贴在他的前胸。是什幺把四十多岁的女人，他的乳%房给吸干了，压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