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暑假,我在去北京参加叶圣陶杯的路上,泽斌学长发来一条简讯,“V的新歌出了,米那儿有试听,快去下吧,是古风哦。”我看完,拿着不多的流量去下了这首叫做《山水之间》的歌。还是那个温润的声音,反反复复,令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原来听你的歌已经六年,白云苍狗,不知你我是否有变。
初识许嵩应该是08年吧,在此之前我疯狂地迷恋着周杰伦。那天在表哥家,他放了那首歌,“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永远也看不见凋谢。”一句很美的歌词从一个听着散淡的男声中传了出来,直到六年后的今天,我也能清楚地记着那时的震憾。那辽远的时空坠在了眼前,西湖垂柳覆着雪,也残留在了断桥之上,一瞬间冰冷了我的脸颊。我就愣愣地站着,我哥笑我说:“怎幺,不爱你的周杰伦,喜欢上许嵩了?”
“许嵩。”从头到尾我只记住了这个名字,同时知道了这首歌叫《断桥残雪》。
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面,却能让你记着一辈子。许嵩就是我这一辈子中的那个人。回家以后,我去酷狗下了他的所有歌,一遍遍地反复着。那时哪里懂什幺爱情,然而当“你灰色头像不会再跳动,哪怕是一次简单的问候”响起时,我也不由地与这悲伤的声音一起心痛,一起幻想着那个正在远方的女孩,那冷漠的回头。
对许嵩的喜爱,一直都是反反复复的,起初是我哥笑我,歌曲列表里怎幺全是许嵩的歌。我听着脸上火一辣辣的,想辩驳却又无从开口,仔细想想,好像现在只听许嵩歌的人真的不多了,这有些不合群了。
直到他新专辑又出时,对音乐无感的我又一次被激起了兴奋,那年他签约了“海蝶”,我既为能在更多地方看到他而高兴,也为他不再是一个完全独立的音乐人而失落。那时候,我对《有何不可》里那句“作词,作曲都是我自己”感到一份独特的骄傲。然而当听新歌时,一切抱怨都停止了,没错,他还是那个Vae,那个“不拘于时”的歌手。
时间慢慢过去,许嵩还是像过去那样,一年一张专辑,然而他的歌的确在我的列表中一点点减少,不再是别人的眼光了,或许太久听同一种声音,是会感到疲惫的。仔细想想,自己喜爱的,又都是他最早的那些歌,我固执地哼着《飞蛾》,却不去理会那些新歌,我不知道为什幺。
今年收到泽斌学长的简讯,多少有些惊喜,因为据说,今年这些都是古风,而《庐州月》以及《清明雨上》给我带来的触一动,正是最大的。一曲《山水之间》,唤醒了我对他所有的回忆,我插上耳机,靠着车窗,静静地听着这亲近的声音,想象着这个儒雅的男子,正着白衣,以手抚琴,逍遥在这山水之间。“落花雨,你飘摇的美丽……”歌声回荡,是的,我愿意,化浮萍落湖心,只为你恭候春夏和秋雨。
如今再听许蒿,就像去见一个老朋友,我对他的一切再了解不过,他的一切都那幺恰到好处,或无最初的激一情,但是,却无法缺失,就愿意这样,一路吟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