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一个旭日东升的早晨,储秀宫里一个近七十岁的老太太穿着华丽的服装,通过精心梳妆涂脂她显得格外年轻,她就是慈禧西太后。早餐毕,太监又送茶来跪地敬上。她慢慢地喝了几口茶,对身旁的太监李莲英说:“快去叫军机大臣袁世凯面见我。”
李莲英跪拜答道:“是。”起身退出。
一会儿,袁世凯到来了,他四十多岁,胖脸圆眼,颈子粗短,较短的腿。他向太后礼毕,太后问道:“你在香港买回来哪一个宝贝?”
袁世凯答道:“不知太后指的什么宝贝?”
太后笑着说:“就是那个洋宝贝--稀罕玩艺儿,能飞跑,说它不像马要吃草料,人坐在里面舒适不振抖,可遮挡风雨和烈日。”
袁世凯笑说:“就是那一辆小轿车呀。我正要太后坐上观光。”
太后说:“你就快去,把那稀罕玩艺宝贝儿弄来我坐坐。”
袁世凯敢闭口不应?也不敢答说一个“不”字,立刻跪地说:“臣遵旨,车立刻到来。”退了出去。
袁世凯坐在由司机开着的小轿车进了宫,车停下他打开车门下了车说:“请老佛爷上车。”
太后把这稀罕玩艺宝贝儿看了又看,绕着车走了一圈说:“就是它能快速跑,真是个活宝呀!”
司机把车门打开,大家站得规矩请太后上车。西太后看了看,扭转身子微笑的脸面变了,没有了笑容,她严肃大声说道:“你们今天这样对待我?心中还有我这个太后吗?”
几位忙跪下:“老佛爷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何事怠慢,请太后处置。”
太后拂了下袖子说:“我坐这车后面,车前面坐的是什么人?”
袁世凯答道:“告之老佛爷,他是司机。这宝贝没有了司机它的轮子就不会转。”
太后答道:“这个司机有如此绝艺,是什么道山寺院出来的高人?”
袁世凯说:“不是我国道山寺院的高人,他就是洋人亲自教会的驾车人—司机。”
太后说:“既然是洋人教他的高法,谁知他心里想的什么?一个庶民陌生人在车里与我同坐,还坐在我的前面,这样安排,你们心眼中还有我这个太后吗?”
袁世凯连忙跪地答道:“告老佛爷,这司机是我府中养大成人的,臣保证太后安全。”
太后说:“既然有你保证,我也就放心。但不能乱了规矩,他必须在车里跪在我的面前。”
袁世凯说:“太后,开车有时脚也要行动,跪着就请免,司机跪着不能动脚,司机跪着方向盘不能转动,这样车子也不会飞跑,就是车子跑动了也会失去方向。”袁边说边用手做着开车的动着。
太后又说:“这有何难?何必要他用手这样那样?就是你去用手这样那样吧!用你的脚这样那样吧!你们忍心一个陌生庶民近我身?”
袁说:“臣不知这车怎么开,看似动作简单,车子就是不会听我使唤。只有他才有此绝艺。”
太后又沉着脸大声说:“你刚才不是把开车的动作做给我看了吗?就那么简单的活,怎么说不会开呢?司机只能坐我后面,看谁敢再多言语?”
袁听到这样的话,惊得一身冷汗,心想不让太后坐车的前面是难办了,太后坐前面,谁开车呢?没有人开车车不会跑动的。突然,他脑子里有了一个好主意,他对太后说:“老佛爷,地球是圆的,我们的东边就是他们的西边,我们的西边就是他们的东边;我们的前面就是他们的后面,我们的后面就是他们的前面。你尽管上车,这个位置就是前面。”
太后听了再没有言语,她上了车。袁世凯把车门关上,又把司机叫出来,给司机小声说了几句,司机听了连忙点头,示意照办。
袁世凯坐在太后侧边,车子开动了。车子没有向前行驶,是往后退。司机开的是倒车,向后面行驶速度很慢。这样倒退行驶司机就真的在太后后面开车了。太后也感到一种新鲜感,她说:“宝贝!宝贝!不吃草的马儿。”
袁世凯说:“这宝贝不像马儿吃草,但是它要吃油,吃的是洋油。”
“吃油,不吃盐?火车烧煤碳,洋车烧洋油。”太后说着感到惊奇。
车子绕了几圈,太后厌倦了摇着头说:“坐在里面有一股闷闷的感觉,有股异味道呀!”
袁说:“这就是洋味啊!起初闻不习惯,逐渐习惯就舒适了,那洋味就会变成香味,是来朝贺万寿无疆的老佛爷呀。”
西太后说:“原来如此。”她又笑笑说,“说的是奉承话吧!车子从万里远程买回,把那洋气也暗装进了车子,把洋气也运到我宫里来了?你真是个特级大盗。”
沉默了近一分钟她又问袁世凯,“说这洋宝贝比马跑得快,是骗人的呀!并没有马的速度快呀!”
袁世凯说:“老佛爷面前,这洋宝贝要礼貌呀!不得横冲直撞,得罪了老佛爷,它就会四脚瘫瘫不转动。”
慈禧听了哈哈地笑了。“什么洋宝贝,坐在里面还没有我的大轿子舒服,我再不坐这个假宝贝了。”
袁听了暗自高兴,这稀罕的小车从此就是他一人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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