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而已,她有足够的淡水,应该可以撑下去。
顾惜君自小接受外国教育,思想也比较开放。初/夜对于她来说,除了疼痛,也没有到达死守不可的地步。
但性/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她虽然不能改变程梓浩的决定,但至少努力过维护自己的尊严。如果五天后游艇就会到港,只要她的意志力足够坚定撑下去,一定能逃出生天。
想到这里,困扰自己一整夜的阴霾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在反锁的房间里,她累了就睡觉;饿了,就喝水。意志薄弱的时候,她就靠在窗前,用仅余的力气握紧铅笔,在白纸中为自己描绘出最纷繁美好的世界。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深夜,顾惜君从浅睡中惊醒过来,剧烈的疼痛从胃部开始蔓延至全身,像钢针一样刺痛她的每一条神经。
豆大的汗珠顺着光洁的额头不断滑落,她翻了个身,身体情不自禁随着疼痛而拼命颤抖。
睡梦中,程梓浩彷佛听到一阵接一阵的哀求声,微弱得如同刚出生的小猫咪。
他猛地惊醒过来,发现幽暗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窗外一片漆黑,墙上的夜光吊钟正指向一点三十分。
程梓浩一向浅睡,半夜醒过来就会失眠。他到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靠在餐桌上小口地啜饮,脑海中闪过一张苍白却执拗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