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文文见了我总有很多的问题要问,还真象个学生。可惜我不是个老师。
文文给我点了支烟。问了问阿莉的事。说,早知道你也会动真格的,我文文就拼命追你了。我笑了,你也太自信了。
文文突然问我:你相信网恋吗?
我笑了,我他妈的什么都相信,这世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恋就恋唄,只不过是渠道不一样。是不是恋上了?
她说她在网上泡了个小伙子,可疯狂了,一天没见她上QQ就狂打电话。半夜三更还打来,说:文文,我爱你,我现在睡不着,想抱着你。搞得被她老公骂,说外面没卖够,还跑家里来卖了。
我笑了;你肯定又给人装处女,玩纯情,说什么自己是大学生吶,还是单身呐,孤枕难眠啦,再抄几首酸诗贴上去,再羞羞答答地打上,我--爱--你。
文文笑得哈哈的,边打着我边说:好象你偷看了一样,太神了。
他妈的,这套把戏谁不知道啊。
我问她,是泡了个什么样的?
文文还装着害羞的样子,一个大学生,十九岁,还是个童子。
我笑:他妈的你们又在残害革命青年。饶了这帮弟弟吧。
什么呀,是他缠着我,成天追着我,我都烦死了。还说要过来看我,嗨嗨,他说他真的爱上我了。噢,对了,他好像跟阿莉是老乡,也是东北**市的。
"在哪个大学?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清楚,没问他,就知道在西安上学的。"
我当过警察,有种职业性的敏感。
"你问一问,问清楚给我打个电话。"
文文很诧异地看着我,我说没什么,就是好奇。
我没有了上网的兴趣,关掉机,跟文文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我在河滨的花坛边坐下,心情很糟糕。前几天阿莉让我去矿山上打听一下他父亲的消息,他父亲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从这打的,我看过号码,是矿区的,我试着拨过,此号码不存在。我推说没时间去。其实我不敢去,我无非就是去证明,证明人死了,再去听一个你不愿意听的故事。我不敢去。但阿莉说,要让她父亲看见我们的孩子出生,他会很高兴。我无言,只感觉到心里象压了块石头。
我希望只是自己过度敏感。我不希望是我猜测的那样。
晚上我问阿莉,"你上个月给你弟弟汇了多少钱?"
"三千,怎么了,他说要买买台旧电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随便问问,你有没觉得他花钱太大手了?"
阿莉有些不高兴,"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再说,我寄的是我的工资,又不是你的钱"
我笑了,拍拍她说:"别误会,我只是怕你把他惯坏了。"
四十九、
我很怕过节。一到逢年过节就情绪低落。感觉很孤寂。我会把电话关掉。谁也找不到我。泡网吧里跟一帮小年轻混一块打游戏,通宵通宵地玩。饿了吃碗方便面。累了就腿架在桌上睡觉。去年过年也是,打"红警"一直打到升成了将军,开心极了。又打开QQ聊天,一个好友也没有。我找了个在线的性感的名字,
我说:"新年好,我好想你"。
"你谁呀,想我干什么?"
"想和你上床,做爱!"
"神经病,变态,去死吧你!!"
我哈哈大笑。这是我听到的最特别最动听的新年贺词。
这不,又到了中秋节了。一个合家团圆的节日。也会是"冷落清秋节"的伤感。苏总、老杨、清哥都提前请我跟阿莉去一块过,我谢绝了。我还是去我姐那里,想顺便把我跟阿莉的事跟她谈谈。尽管我的养父和母亲就住我隔壁,但这几年没来往,似乎象陌生人一样。只有姐姐一直是我最亲近的人,但我总让她生气,她也是最关心我的人。
我早就知道这顿饭一定吃得会很不愉快。但我必须去。阿莉为这餐饭激动了好几天,毕竟是我要正式的将她介绍给我的亲人。她为此专门去做了头发、美容,还为穿哪套衣服发愁了半天。
一到姐姐家,我姐的女儿小雅先给阿莉了一个鄙夷的表情,哼了一声就钻进书房再不出来。我倒不在乎,把阿莉搞得很紧张,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