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他坐在那里,除却恨意,不免有些触景伤情,毕竟十多年的感情,受伤害的时候说不爱了,没看到他时,可以毫不心虚的说我不再爱他。然而,当我记忆重现,我心里还是酸酸的。
沈佳瑛,赵一承早已经不是最初的赵一承了,你听听从他那张狗嘴里吐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千万不能心软。
现在我倒是不会心软,可若是赵一承在这里待上一夜,那就说不准了,月黑风高,与前夫共处一室,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瞧着赵一承今天就要死赖在这儿的节奏,我要强行拉他出去,肯定是拉不动的,放在女人堆里,我算是强悍的,可往男人堆里一搁,我便是手无缚鸡之力。
得!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出去住酒店行了吧!等明天赵一承离开,我就立马换锁。
“行,你不走我走!”我将钥匙一扔,生生的砸在地上,刺耳的金属声在静寂的冬夜里更为清晰,我脚下高跟鞋咚咚咚踏在地板上。
刚迈出没有几步,只觉头晕目眩,两腮微微发热。脚下十分不稳当,颤颤巍巍,晃晃悠悠,身子一斜,险些跌倒。赵一承眼疾手快的将我扶住,说话的口吻一如既往,仿佛我们之间从没有发生过不愉快。
满目怒火的责怪我:“沈佳瑛,这就是你所谓的过得很好!病了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他连扶带抱的把我往沙发上放,嘴里没完没了的唠叨:“给我好好躺着,呵,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找冯振阳当男朋友,你也不想想,你一个离婚女人,他会真心喜欢你?他要喜欢你,能让你这么病着,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陪你回家,不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