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性失忆?”范母拉着医生的衣袖满脸着急。
“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纪寒平静的问道。
“这个,就看病人的恢复情况,有可能睡一觉就恢复,也有可能永久性失忆,这些,还希望家人全力配合病人医治,去一些她去过的地方,找一些可能让她想起的回忆,也不是不可能快速恢复记忆的。”
“不用谢,。”说完,董医生便带着护士离开病房。
纪寒听了医生的话,刚还舒展的眉头越聚越拢,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里带着不同于往日的纯洁,他心里面才终于有了一丝紧张感,伸出手,将手背放在她的额头,不相信的反问:“那你记得我是谁吗?”
范姐轻轻的摇了摇头,摇完头又觉得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实在是碍事,侧了侧头,避开了他的手,纯洁的眼睛看着他天真的问道,“我应该知道你是谁吗?”
纪寒的手被她躲开,僵硬的抬在半空,好半晌才慢慢伸回被她避开的手,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她。她刚刚说什么,她应该知道他是谁吗?他还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而且是在这种地方。
范母见自己的女儿这样对纪寒这种态度,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站在一旁见妻子再次哭泣的范父,不死心的再次问道,“明明,你真的不记得我们是谁了吗?”范父见范姐再次点头,心降到了最低点,一手抱着妻子,一手拉着范姐的手,声音里压抑着某种情绪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明明,不记得了没事,只要我们记得你是谁就好。”
拍了拍妻子,接着说道,“她是你的妈妈文静蓝,我是你爸爸范振泽,他”指着纪寒,半天没说出他是范姐的谁。
看到自称是自己爸爸的中年男人没有接着往下说,范姐不由的问道,“他是谁?”
“他,他是。。。”范父吱吱唔唔,该如何来介绍这个让自己女儿变成这样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当初他和妻子再三反对,却最终敌不过女儿的固执,看到女儿脸上因为他而露出来的幸福表情,他们的反对看起只是显得苍白无力,现在。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样的男人,让他怎么去介绍出口。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坐回到沙发上,沉着一张脸坐回到沙发上。
“我是你老公。
纪寒清晰而带着戏谑的声音回荡在病房。
范姐看着他满脸的探究,心里极不舒服的转过头,看向坐在床边低泣的妇人,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想抱着她一起哭的念头,好奇怪的感觉,范姐皱起眉头,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请求道,“不要哭,好不好?”看着你哭,我也想哭。后面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对于自己来说,她还是陌生人
范母惊愕的抬起头,看向她,有些激动的问道,“明明,你说什么?”
“不要哭。”再次请求。
范姐见他们这样盯着自己,不由的伸手摸摸脸,疑惑的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这样看着自己,好像是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一样。
纪寒看着她的一张小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苍白,脸上血迹斑斑,少许泥巴混着血迹抹在脸上,更加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如果是说谎,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这样的谎言好像有些过了。
看他们半天都没人说话,只顾着盯着自己,她心里变的颤颤的,下意识的向被子里缩了宿身子,扯开嘴角笑道,“不知道就算了。”
范母听了她的话,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范父走到妻子身后抚着她的背,也一脸沉重的看着她。
“你不想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