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去年三月,少男阿伟在深圳市南山科技园里的一家IT高新公司,担任软件工程师一职。阿伟是湖南人,之前在内地的一家高新公司工作,拿着低薪勤勤肯肯地干了三年。
话说去年夏天的某个上午,公司张总的电脑鼠标坏了,而那位搞维护的小伍,出差了。部门经理便叫阿伟,去赛格买两个光电鼠标回来。
阿伟从公司出来,觉得水泥地好比烙铁,升腾而起的热气从脚底一直扑到脸面。“今天的太阳晒死个人了!”阿伟自言自语。在南山区的科技园站,他挤上了101路公交车。哇,好多的人!他扫了一眼车内,没空座位了。便站在车内的过道里,伸手拉住了头上的拉手。阿伟的旁边,站着一位秀丽迷人的女孩,大概二十岁出头,穿着蓝色花布连衣裙。阿伟盯住窗外,鼻子拼命地呼吸着那女孩的芬芳,享受着美女的气息。
白石洲站很快就到了,又上来了很多人,把阿伟跟蓝衣裙无条件地挤在了一起。阿伟忽然觉得好热,裆里的物件也莫名其妙地升腾了起来。“该死的,越来越不听话了!”阿伟心里暗暗骂道。为了与蓝衣裙保持距离,他努力把身躯往后移,屁股往后摆。而这个姿势让阿伟像极了专业体操运动员。
到了何香凝美术馆站时,刚下去三个人,不想又上来了六个。车厢里越来挤了,一位乘客往后挤时被阿伟的屁股挡了。“喂,请让一下。”阿伟把屁股缩了缩,后面的乘客猛力一挤,阿伟的屁股没顶住,重心一移,跟蓝衣裙紧紧贴在了一起。
“哪个在吃我豆腐!?”蓝衣裙突然叫了起来。这一声喊,让整个车里除了司机,几乎所有人都盯住了阿伟。阿伟尴尬得涨红了脸,小心地低声说:“后面,有人挤。”蓝衣裙回头看了一眼,也不说什么,拿着自己携带的一个小挎包挡在她自己的屁股后。这时,阿伟才意识到自己的某个部位正顶着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于是往边上挤了好几下,才得以离开那个部位。
“你干吗要吃人家豆腐??”旁边一位年轻的小青年火药味很浓。
“后面有人挤。”阿伟还是这句话。
“那你的那个地方,翘那么高干嘛??”小青年不依不挠。
“我身体好,不行啊?”阿伟也有点火了。
“……”
“嘿!你干嘛不说你还是童子身呢?哈哈哈!”小青年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
阿伟突然神气起来,卷起左手袖子,露出臂肘处的一道印痕来。“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童子身。大家不信可以瞧瞧。”
那小青年仔细瞧了一会,不作声了。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秃顶的也扭头瞧了两眼。蓝衣裙扭头瞟了一眼,又静静地望着窗外。但可以看出她嘴角里有丝丝微笑,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到了新闻报社站,蓝衣裙的手碰了他的左手一下,下车了。
阿伟觉得车子一下子就空了很多,裆里的物件也安静了许多。忽然,他又觉得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拿起来一看,是张名片,上面印着“某某公司销售经理杨晓燕电话139XXXXX67X”
(二)
当天晚上。月光如水,阿伟在宿舍里孤单地看着星空卫视,忽又见一个美女广告:一位美少女挺着傲人的胸在扭扭拐拐。看着看着……阿伟身上一热,某个地方又膨胀了起来,便跑到卫生间冲了个凉,浇没了莫名的热火。整理换下的衣服时,他摸到那张杨晓燕的名片。
阿伟拨了电话,通了。“喂,你好呀!”是一位银铃般的女孩声音。
“你好,杨晓燕吗?”阿伟思索了一下。
“我是今天上午在公车上给你带来困扰的那位,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你就是今天车上那位?……好啦,没关系啦。对呀,我是杨晓燕。”杨晓燕笑道。
“你人又长得这么帅。还真看不出,你还真是童子身呢!好宝贵哟。”
……
电话里聊着聊着,阿伟的胆子竟然大了起来。
“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想找个时间和你聊聊。请你吃个饭什么的。好不?”
“好啊,不过这个周末我要去我姐那里。”杨晓燕的声音。
“好吧,那等下周吧,要记得想我哦。”
“凭什么要我想你呀,你这家伙。咯咯……”
“就凭下周我俩的约会呀!”阿伟得寸进尺。
“谁答应跟你约会了呀!你再贫嘴,我不去了……”杨晓燕在娇嗔。
“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不?”阿伟达到了试探的目的,见好就收。
“本来就是嘛。你这个坏家伙。”杨晓燕也似乎打了胜仗,语气有点悠扬。
“好了好了,夜深了,早点休息吧。”阿伟也累了。
“嗯,晚安!”
“好的,祝你做个好梦,byebye。”
这个晚上,阿伟睡得特别香甜,像一只沐浴在初春阳光下的懒猫。
阿,好一个甜美而又温柔的梦乡。
(三)
很快到了下周的周六。上午。阿伟去理发店理了发,又刮了胡子还洗了个澡,换了一件雪白色的衬衣,然后又在镜子面前端详了好半天。
下午二点半,阿伟发了个短信给杨晓燕。“到哪里了?”短信发出去还不到三秒,悦耳的音乐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晓燕,你到哪里了?”
“我到了,刚下车。”
“好,我马上过来接你,等我三分钟。”
阿伟几乎以刘翔的速度飞向那个约会点、那个公交站点——何香凝美术馆站。远远就看到杨晓燕戴着墨镜,在东张西望。
近了,“嗨!”阿伟挥了下手。
“嗨!”杨晓燕轻盈地靠了拢来。
“呵呵,去哪里玩呢?”
“去华侨城的生态广场走走吧,那里环境挺好的。”
于是他们就亲密地走在一起,两个人的间距,竟然只有三公分。还没走到三十步,阿伟的老毛病又犯了。小兄弟倔强地挺立了起来,阿伟趁晓燕不注意,飞快将压在裤裆里的衬衣的下摆拉出来,遮掩着裆部的突起。可是,不遮掩还好,这么一遮掩,突起就更严重了,好比辽阔的大草原上突然搭起一个千米高的大帐篷,分外显眼。很显然,晓燕也注意到了,她微微抿嘴笑了,也走得更轻快了。
“晓、晓燕,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坐吧。”阿伟扭扭捏捏的又和晓燕走了十几步,才吞吞吐吐地说。
“阿伟,你怎么就这么容易冲动呢。”杨晓燕嘻嘻地笑了。
“可能、可能我平时很少和女孩子接触吧。”阿伟腆红着脸。
“而你、你又这么漂亮,我、不冲动都难。”停了停,阿伟接着又说。
“我们,先去开个房,怎么样?”杨晓燕的脸上微微红了一下,随即用一种暧昧的口吻说。
“我没带够开房的钱,要不,你陪我去银行取钱,怎么样?”阿伟心里可乐了,可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不用了,我有钱。”杨晓燕大方地说。
(四)
某某宾馆,杨晓燕偎依着阿伟走进一个干净、宽敞、带空调的房间里。
“好阿伟,你先洗个澡吧。”杨晓燕说。
“我上午已经洗过了,要不,你去洗一下吧。”阿伟说。
“啊,这么巧啊!我也上午洗过了。”杨晓燕嘴里说着,同时把手伸到了阿伟的肩上,轻轻的、轻轻地抚摸着。
阿伟会意地搂着杨晓燕的腰,坐到了床上。他贪婪地抚摸着杨晓燕的胸部,就像个穷人家里的小孩,突然有了两个漂亮的洋玩具,小心翼翼的反来又反去地触摸。
“你好温柔呀!真是个斯文人。”好一阵子之后,杨晓燕嗔道。然后,她抓住了阿伟下面的把柄,用手指轻柔的在上面滑动着。很快,两个人都脱去了衣物,准备进行一场赤裸裸地搏斗。阿伟说要戴个帽先,杨晓燕将他挽了过来,然后将阿伟的兄弟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像是两军交战之前的军事刺探一般。然后她说她现在是安全期,不用戴了。
此时,一场大战即将开始。房里的空调温度,现在正好是25度,正好是春天的温度,感觉很舒适。
她,一个丰润可人的女孩;他,一个未尝人事的健壮男孩。
两军渐渐地靠拢、靠拢……厮杀、终于开始了。
阿伟的兄弟就像个刚出生的牛犊,又像猛勇的无敌战士,他不知疲惫地不断冲锋、不断冲锋。他翻过高山、越过平原,淌过滚滚奔腾的江河,然后又翻过高山、又越过平原,又淌过滚滚奔腾的江河……
不知是多少次淌过滚滚奔腾的江河之后。阿伟的兄弟像一座压抑了几千个世纪的火山,在有韵律的地震般地挤压之下,一瞬间喷发,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融掉了杨晓燕,也融掉了阿伟。
他们此时已分不清彼此,胡乱绞缠一阵之后,沉沉睡去。
当阿伟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了,而杨晓燕则正在趴在床上凝视着他的睡姿。
“你醒了,那一起吃饭去吧。”她说。此时,阿伟也觉得肚子已经空空如也了。
这次晚餐,阿伟觉得是有史以来自己吃得最爽的一次,也是吃得最多的一次。而杨晓燕倒没吃什么,她就一直看着他吃。当阿伟劝她多吃点时,她红润的脸笑着说,她已经吃得很饱很饱了。
“阿伟,我发现一个问题。”当他吃够了之后。杨晓燕说。
“什么问题?”阿伟问。
“那就是你比下午见面时,显得更加帅气了。”杨晓燕飞快的在阿伟脸上亲了一口。
“是吗?那还不是你的功劳。”阿伟憨憨地打趣道。
(五)
“晓燕,我们谈恋爱吧。”分别的时候,阿伟拉着杨晓燕的手,依依不舍、深情地说。
“忘了我吧,我们之间不可能的。”杨晓燕叹了一口气,带着哀怨的口吻。
“为什么?”阿伟问。此时,一阵微微的夜风轻轻地拂过来,却吹得他打了个寒颤,感觉气温突然下降了十几度。
“不为什么。我要的你能给得了吗?我要的是一个可以和我结婚的人,可以有一个家的结局和归宿感的人,而不是一个到处租房子住的漂泊人。”杨晓燕的语气有点冷。
“可是我爱你!晓燕,我可以对你好一辈子的,我也会对你好一辈子的。”阿伟有点不甘心。
“爱?爱值多少钱一斤?你以后不要找我了,你也不需要对我好!”杨晓燕变得斩钉截铁了。
“那么,今天,我们之间的事呢?你是怎么想的?”阿伟迷惑了。
“今天的事,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说,你是一个帅气的童子呗。”黄晓燕挥了挥手,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那出租车里。
“等一等!”阿伟跟着跑了几步,大声叫道。
“什么事?你说。”黄晓燕说。
“我的电话不会变的。我、等你。”阿伟很真诚地说。
“我的电话明天就会换掉了!你,还是省省吧。”黄晓燕说得很坚决、也很强硬。
出租车启动了,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黄色的路灯下,一种从来没有的失落感涌上他的心头。回家的两百米路,却几乎耗尽他所有的精力。夜还是这个夜,阿伟则已不是原来的那个阿伟了。因为,他再也不是童子身了,一颗失落的心在夜里哭泣、在滴着血。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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