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裴松鹤回到客栈,身上裹挟着夜风的寒凛。
他见沈知懿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中昏昏欲睡,把一盒避丨孕丨套扔到了枕边。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拆开了外包装,目光却有些迟疑,“这是什么牌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巧了,我也没见过。”裴松鹤隔着被子搂住她,薄唇吐出的气息微凉,“藏族人开的店,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将就着用吧。”
可能是故地重游的缘故,两人多少带着点兴奋,今晚做的有些疯。
他的手掌都快将她细腰掐断,薄冷的唇细细吻着她耳后,
结束时已是下半夜,沈知懿疲惫的倒头就睡。
裴松鹤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伸手一摸,果然……套破了。
他在心里怒骂那盒连商标都没有的假冒伪劣产品,同时又开始后悔。
自己为什么不结扎呢!
结扎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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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光线太强,沈知懿在炽热的暖阳中醒来,睁开眼便看到裴松鹤一脸阴沉的坐在自己床前,表情冷峻的仿佛刚被确诊为绝症。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她心底有些发毛,搁在被面上的手指蜷曲起来。
裴松鹤从衣兜里拿出一盒紧急避孕药,又递了杯水给她,懊恼的语气几近承诺,“知懿,我知道吃这种药很伤身体,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说完,沈知懿便
恍然大悟。
其实昨天到最后她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太过困倦,意识都变得昏沉,根本计较不了那么多。
指尖接过他掌心里的药,抬手便扔进了垃圾桶。
裴松鹤深邃的瞳孔尽是错愕,视线沉沉锁着她,等待她开口。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小初见自己是不是太寂寞了些?等到几十年后,我们都不在了,她就再无亲人了。”
沈知懿语调轻缓,“昨天在店里看到拉姆姐姐怀了第三胎,说真的,我有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