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本来是不愿意让白雪儿跟着自己一起的,做过业务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体力活,又苦又累不说,天气还越来越热。白雪儿在认识自己以前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黄楚也不打算以后让她吃这样的苦。在刚到洛阳的那天晚上他便对白雪儿说过“雪儿,明天我要出去走访客户,你要乖乖的留在酒店,不要乱跑知道吗?”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走访客户。”白雪儿拒绝得很乾脆。
“不行,你不能和我一起去。”
“为什幺?”
“因为你看你长着一张娃娃脸,你跟我一起,人家那会把咱当作生意人啊,肯定是当学生了。这样咱们说出的话就没有可信度,客户就不会同意和咱们合作了。”
“哦。”白雪儿理解地点点头。
解决掉这个小尾巴,黄楚安心的睡了个好觉。早上他还正在做着有关金钱和美女的美梦的时候,感觉鼻子痒痒的,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白雪儿那张可爱不对,成熟俏丽的脸。
白雪儿换上了一套白色职业套装,黑色的高跟皮鞋,长髮用一支木製的夹子束起,脸上化了淡妆,长长的睫毛,粉红的脸蛋,紫色的眼影,黄楚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白雪儿精緻而妩媚,很有都市白领的味道。
“好看吗?”白雪儿在黄楚面前转了个圈问道。
黄楚呆呆地点点头,他在想如何再次说服白雪儿不要和自己一起出去。大清早的就跑出去买了这身行头,决心下的挺大。可真得很累啊。
“你是不是在想如何说服我不要跟你一起出去?”
“嗯。啊!不是,我早上刚起床的时候大脑反应迟钝,别生气。不过你还是别去了吧,你看咱们的东西都放在宾馆裡,不安全。你在这儿看东西。任务多艰巨啊,不过你一定要保证完成任务。好吧?”
“黄楚。”白雪儿愤怒地大叫黄楚的全名。不,是大名。
“”
“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作小孩儿?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好不好?有些事应该我知道的你就要让我知道,应该我承担的就要让我去承担。你总是把我当个长不大的孩子,那我们,反正我一定要跟你出去。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生意。如果你不让我去,我自己出去找客户。我自己也行。”
“”。
白雪儿又胜利了。当然,在黄楚和白雪儿的战斗中,她一直保持着胜利者的位置。可怜的黄楚太像中国足球队了。
黄楚还是低估了创业的艰难性,他原来以为自己掌握了最流行的服装资源和所给的优惠一定能吸引住那些服装店老闆,可结果却不尽如意。在洛阳跑了叁天了,走访了一百多家服装店老闆,竟然没有一家愿意和他们达成协议。这对黄楚的自信心是个沉重的打击。有人说“一份耕耘,一份收穫。”黄楚现在更信奉另外一句话“人生就像拉屎,也许竭尽全力出来的只是一个屁。”
黄楚擦了把汗,回头看着一直跟在他后面的白雪儿,心疼地说“雪儿,累吗?我们休息休息吧?”
“嗬嗬,我不累,现在是十一点半,我们再跑几家就到吃饭时间了,咱们吃饭时再休息,好吗?”
“好。”黄楚感动地点点头。
“哎哟扑”黄楚一听这情况就赶紧转回头,果然和他大脑中反应的情景一样,白雪儿摔倒在地上。
“雪儿,你怎幺样?”黄楚一边说一边掀白雪儿的裙子,看膝盖有没有受伤。
“嗬嗬,丑丑,我没事,别担心。只是鞋跟掉了。”白雪儿说着捡起断掉的鞋跟给黄楚看。
“有没有那儿不舒服?”黄楚仍然不放心,紧张地问。
“放心啦。没有。”
“那就好。我们去买双鞋吧。”
“嗯。好。”
“来。”黄楚蹲下身体指指自己的背。
“可是好多人会看啊。”
“没事儿。反正人家又不认识咱们俩。”
“”
达芙尼来了两个奇怪的客人,不,应该说是姿势怪异的客人。男的背着女的来买鞋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服务小姐上去热情的招待“欢迎光临达芙尼,有什幺可以帮到您?”
“好。我们先看看。”黄楚把白雪儿放在试鞋沙发上,白雪儿四处打量,选中那双黄楚就过去拿来。
白雪儿在试鞋的时候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嘴裡发出轻微的“兹兹”声。整个身心都放在白雪儿身上的黄楚自然发现了这个细节。
“雪儿,你的脚怎幺了?”
“脚?没事啊。”
“让我看看。”
“不行。你不知道女生的脚是不能随便看的吗?”
“谁说的?国家法律上有写吗?”黄楚才不管那些,强制性的把白雪儿的脚拉到眼前。
白雪儿的脚红肿、脚背有几条勒痕,更恐怖的是脚板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黄楚倒吸了口凉气,心裡一阵疼惜。
“丑丑,你哭了。”白雪儿摸着黄楚的脸说道。
“你才哭了呢。”黄楚轻轻的拍打了下白雪儿的头。这丫头怎幺这幺不疼得照顾自己。“脚都这样了,怎幺都不告诉我?”
“我觉得没事啊。再说,我要是说了你就不让我跟你一起了。”
“”有人说如果一个人让你感激你会愿意把命交给他,如果一个人让你感动你会愿意把自己给他。这一刻,黄楚很想把自己给白雪儿。当然,原来也有过这种想法,可从来没有今天这幺强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