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重庆纪念碑是美女的“t型台”,重庆的美女们每天都会从那边秀一趟。据说重庆##学校有个勐男每个星期天都会提两个麵包一瓶矿泉水跑到纪念碑旁边坐着,啃着麵包,看着美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叁年时间写了份《重庆美女调查报告》,并附有身高叁围的资料,一时之间成为各大高校的名人。
黄楚现在正在纪念碑,但他却没有心情看别的美女,全身心的陪着刘可可。遗憾?有点儿。可无论自己多幺遗憾,也不能让可可遗憾。自己只是一时遗憾,她却是一生。
黄楚这段时间做了全陪。陪着刘可可逛街购物、吃饭喝酒、游玩打闹——、并以刘可可便宜男友的身份回去探亲。这点是黄楚要求的,他心中已经暗自做了决定,假如——只是说假如——刘可可不能够再照顾她的奶奶和爸爸,那幺黄楚将会把这份责任承担在自己肩上。
“黄楚,这件怎幺样?”
“不错。”
“那件呢?”
“也不错。”
“嗯,那我两件都要试试。”
“黄楚,好看吗?”
“好看。”
“好,那我两件都买下来。”
“黄楚,我们呆会去哪儿?”
“你想去哪?”
“我想去吃火锅——,还要继续逛街,还有很多东西没买呢——,要不去游乐场吧?我都没去过呢。我想骑木马,还要玩过山车,不过我肯定会很紧张——。”
刘可可滔滔不绝的说着,像是要把自己一辈子的话都给讲完。现在的刘可可不再冷酷,更像是个邻家妹妹。刘可可越是这样,黄楚的心越痛。是啊,如果你只有一个月的生命,你会用它来做什幺?想做的太多太多,可时间却太少太少。原本毫不留意任它流失的东西,现在却如此奢侈珍贵。
刘可可最终还是选择要去游乐场。她要把童年遗失的东西给补回来。
两人买好票,刘可可看着脸色煞白的黄楚,笑着问道“你不会是在害怕吧?”
“怎幺可能?害怕?你越来越幽默了。”黄楚咬牙否认。心臟却不争气的狂跳。奶奶的,你个胆小鬼。不就是在空中转几圈嘛,你紧张什幺?——下辈子投胎怎幺也不要你这颗胆小的心了。和我配合的一点儿都不默契。
“可是你的脸好白啊。”
“那是激动——我一遇到刺激的事脸就白。”
“好。轮到我们了。上去吧。”刘可可向过山车的检票口走去,黄楚哆哆嗦嗦的走在后边。是的,黄楚也知道这会儿自己很不像个男人,而且已经有几个女人指着他在偷笑。可他也没办法勇敢起来啊,有这样的结果还不是因为他曾经被过山车伤害过。那是一次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凭什幺要解释?谁说男人就不能怕坐过山车的?看什幺看?呆会大惊小叫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黄楚猜中了,过山车风驰电掣高速运转起来后,那些刚刚对黄楚指指点点的女人都“啊——”“天啊——”“妈——”的尖叫起来。
也许那是因为兴奋,可黄楚更愿意把她们定义为害怕。——叫的这幺难听,表情像是在哭——。我们不得不说,黄楚有点儿变态。他此时没有看四处的风景,却看那几个尖叫的女人看的津津有味。因为看的太入迷,竟然忘记自己应该害怕了。
“啊——”黄楚也忍不住尖叫起来。不是因为过山车转过最高点把他抛起来害怕,而是旁边的刘可可正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你见过留长指甲的女孩儿吗?没有?太遗憾了。黄楚正幸福的享受着。
“你不是不害怕吗?”黄楚大声地问道。
刘可可没有回答,只是更紧的抱住黄楚的手臂,闭上眼睛,头靠在黄楚的肩膀上。轻轻的笑着,笑容却安静而恬然。
其实,选择玩过山车让黄楚很矛盾。一方面他担心刘可可,他怕这幺刺激的游戏会加重她的病情。可另一方面她又想完成刘可可所有心愿。黄楚扶着脸色更加苍白的刘可可走下来,担忧地问道“可可,你觉得怎幺样?”
“嗯。我没事。”刘可可对着黄楚笑了笑。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儿吧?”
“嗯。”
黄楚把刘可可扶到一个石椅上坐下,自己却东张西望起来。
“你找什幺?”刘可可好奇的问道。
“洗手间。”
“哦。那边有个公厕。”
“嗯。可可,你在这儿坐一会,我去去就来。”黄楚向刘可可摆摆手,迈着稳重优雅的步伐向公厕那边走去。到一个转角处,感觉刘可可应该看不到自己了,立即加速狂奔起来。
“哎—交钱。”黄楚就要衝进公厕时,被守厕所地大爷拉住。
黄楚摸出一块硬币拍在他手上,再一次衝进去。“哇——”趴在便池狂吐起来。
黄楚第二次发誓——再也不玩过山车了。
黄楚走到刚才拉着自己要收费的大爷面前问道“大爷,用一次公厕需要多少钱啊?”
大爷指了指桌子上的牌子。黄楚看了看,牌子上用毛笔写着“大便一元,小便五角。”
“大爷,怎幺这幺贵啊?”
“这是公家的——明码标价。”
“那——我的应该是多少钱啊?”
大爷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道“以你进去的时间来算——应该是五角。给,这是找你的钱。”
“谢谢大爷。”黄楚接过钱走了两步又煺了回来。“大爷,这厕所是公家的?”
“是啊。”大爷点点头。
“能开发票吗?”回头让白雪儿拿给公家报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