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坐台小姐依依的恋爱往事(113)

时间:2018-03-18 23:04:51 

楠楠的家人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让身边的朋友传过话,使我更觉得心里愧疚。

无论如何我也要在两三天里凑齐这批钱。

菲菲倒是提醒了我,将计就计,把房子押出去吧!

我就算是押给黑社会也不会押给她。

我打出租车回到了市五环,经适房小区。

“小弟开门!小弟开门!”老姐来了。

她来干嘛?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

就在我冥想这一会,潘天凤又砰砰地拍着房门,喊道:“你在不在家?开门。”

“来了,来了……”我正在上找当铺呢,房产证还在电脑桌上搁着,便匆忙塞进抽屉里。

轰然开门后,潘天凤瞅都没瞅我一眼,挎着手提包,撞开我的肩膀便闯了进来。走到沙发前,将手提包往茶几上一搁,从包里掏出五摞钱,挨个叠在了一起。

我关上门后,吃惊地扑了过来。

“姐,你这是?”我的眼珠如轮,声音激动而狂热。

潘天凤微微叹息,美目中闪烁着溢彩的晶芒,声音清润如歌:“这里有五万,是我背着你姐夫悄悄从家里挪出来的,你拿去用吧?”

“姐姐!你——”这是我第一次这样亲切而真挚地叫全了“姐姐”这两个字,换作平常这样叫她,彼此都会觉得肉麻都会骂对方是不是吃错了药。

我只是这样打跌般呼唤着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表达这种心情。

“我们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亲姐弟,我不帮你,还有谁会帮你呢?”潘天凤凝视着我,眼圈泛红,声音哽咽。

“姐姐,谢谢你。”我微微地低下头,泣下沾襟。

“但是------”潘天凤迟疑着,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姐,有什么难处吗?”我柔声问。

“我们是亲姐弟,有什么话还是说明白些好。如果是千儿八百的,我也就给你了。可是,五万这么多钱。”潘天凤眉心紧锁,嗫嚅道。

我沮丧地垂下双手,歉然道:“姐,这个钱我会还的。”

潘天凤的眼神黯如海水,气息很轻很轻地被吸起:“这样吧,你给我写个借据,万一哪一天泄露了,我在你姐夫那边也有个交代。”

“写吧,这是应该的。”我颌首应声。

“借据我已经写好了,你签个字就行。”潘天凤又从手提包的夹层里掏出了两张稿纸与一只圆珠笔。稿纸间还夹着一张复印纸一式两份,随之,将稿纸平铺在了茶几上。

借据的内容大致就是潘浪借潘天凤五万元人民币,时间,借款人,贷款人如何如何。

我在借款人处签了字。

然后,潘天凤又掏出了印泥,歉意地笑着:“小弟,再按个手印吧?”

我也笑了:“老姐,你这是干嘛,还怕我还不了你啊!”

潘天凤舌尖轻弹,媚笑道:“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如果我怕你不还钱,我就不借给你了,多按个手印也无妨的。”

“好吧!”之后,我用右手姆指蘸了一下印泥,摁到了自己的名字上面。

“下面那张复件也按个手印吧!”潘天凤将右手掌拍在稿纸中央,左手掀起页脚的右边,只露出了借款人的字样。

我伸过手在复件的名字上面毫不犹豫地按了一个手印,笑着说:“该你签字了。”

潘天凤拿起了稿纸,掀过了复件,端详着这张借据,笑得像荷花似的:“我就不用签了,亲姐弟搞得这么严肃也不好,知道你有还钱的心就足够了。”话罢,潘天凤将正本搁到了桌面上,将复件一折塞回了手提包的里层,拉起了两道拉链。

然后,我们闲聊了几句,潘天凤开车姐弟俩直奔市一院。

第廿六集依依的归来

阳历,三月二十九日。(从现在起以回归阳历记时)

市一院,病房里。

医药费全交齐了,楠楠的身体也渐渐康复了起来。

我守在病床前,含着泪凝视着她渐渐发光的眸子,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浪浪,我对不起你。”这是她睁开眼睛后,和我讲得第一句话。

“不,楠楠,是我对不起你。”我流着眼泪,微笑着。

“浪浪,我们结婚好吗?”楠楠注视着我的眼眸,矜持地说。

“这个,这个,”我迟疑着。

之后,从她那紧闭的双眼里滚下了两行热泪,声声断魂,楚楚怜人:“我还是死了算了!”

“楠楠,我娶你。”我猛然昂起头,极痛快地答应了她。

之后,我们互视着对方的眼睛,泪流满面。

手术后最少还要留院观察两个礼拜。

期间要吃好喝好,保持良好的心态。

这些天,我一直在医院陪着楠楠,就像前段日子依依离开后和我被砍在家时,她一直在经适房里陪我一样。

人情总是要还的,瞧瞧我说得是什么话,哪里有这么刻板。

我还买了一张折叠床,晚上就睡在她的旁边。

白天的时候,守在她的身边喂汤喂药,讲些小故事小笑话给她听。

四月十三日,上午,九点半。

“别,别,你别动,让我和咱姐来打理吧!”楠楠要去搬折叠床,我急忙阻拦。

“来,小浪浪,我们一起把它折起来。”谢瓜瓜端起了折叠床的另一角。

楠楠要又去将水杯,毛巾收拾进袋子里。

我一边组装折叠床,一边唤道:“宝贝,你坐一会好吗?等会我和咱姐会收拾的。”

“既然这样,你更应该多考虑一下菲菲。”潘天凤茅塞顿开,心血来潮地说。

“老姐,我困了,要睡了。”我的双眼朦胧,喃喃道。

“呐,你休息吧!”甫毕,潘天凤出了屋。

我的朋友,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一群娘们,当她们聚在一起时,就攀比彩礼,攀比汽车,攀比房子,攀比男人。

如果有哪一样被别人比下去了,她便会觉得自己不如人,自己这条身子嫁得贱了。

甚至有的女人还把这种情绪发泄在自己的老公身上,回到家就骂自己的老公没本事,挣不下钱,是窝囊废。

我瞧着,潘天凤就属于这一类,原汁原味,如假包换的正宗洛城女人。

五一劳动节,上午,十点。

楼下,单元门外的左过道上堆着一堆旧家具,右过道上堆着黄沙和水泥。

几个工人师傅拿着铁锹与面袋往楼上背材料,肯定又搬进新住户了。

走到单元门门口,我给一个背面袋上楼梯的师傅让道时,无意间将视线移向了左道边。

这张沙发,这块床板,这面桌子,哈哈,真是巧了,这是谁家的家俱和我的家俱一模一样。

转念一想,不可能,哪里有这么巧的事?飞身便向楼上扑了去。

我跑到家门口时,发现门板都被拆下来竖在一边,黄沙水泥三五步一堆的堆满了屋子。一个工人师傅坐在板凳上,背对着我铺地板,旁边有一个小男孩打下手。

“这是我的家!是谁让你们乱搞的?”我压着怒火问这个劳动人民。

“我不知道撒子啦!我只管干活。”四川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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