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经过系办大楼的时候,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贴着大红喜字的中型面包车,年轻的陈老师正满面春风地招呼大家上车。看样子,今天应该是陈老师的大喜日子,请系里面的老师去喝喜酒。唉,不知道我和林会不会有这样的一天?每次看到路边有新人结婚,我都会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叹。
好奇心使我在聚集在门口的老师里搜寻林的背景,他会不会去喝喜酒呢?
心猛地给眼前的一幕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我看到了林,他正楼着一位挽着高高发髻、衣着时髦得体、体态丰润的女子。因为是侧面,我看不清那个女子的脸,但是看到林一脸笑容地拥着她上车了。
看来,那就是他传说中的妻。
虽然知道他早就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但心上的抽痛还是一阵阵地传来。扶着路边的一棵大树稳定一下情绪,掉转头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眼前不停地回放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心头的疑云始终挥之不去。难道我看到的那个冰冷而有裂缝的家,只是我自以为是的假想?难道他说他和太太关系不好只是在欺骗?难道同学们传闻的他和太太在离婚一切只是谣言或幻觉?我把自己的一切交付出去、我深爱的为之忍受了那么多痛苦的男人,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个骗子吗?色狼吗?命运之下,仿佛看到了一步步远去的幻想。
辗转,反辙。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所有委屈和怨恨在胸口积成了一座火山,今晚无论如何要暴发出来了。
于是我起床,外套也顾不上穿,抓上电话卡就下楼了,在宿舍大堂的IC卡上拔林的手机,电话竟然通了。
“今天我看见你了。”
“你搞什么鬼?现在凌晨两点知不知道?”他的语气明显含着责备。
“今天我看见你了。”我继续重复一遍。
“经常在校园进进出出,看见我很奇怪吗?”
“不,我还看见你美丽的太太。”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
“你想做什么?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我只想让你告诉我,你太太和我,在你心里各自的位置。”
“你简直无理取闹!”
“嘟嘟嘟。。。。。。”他挂了电话。
他始终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电话里呼唤出我的名字,我不能确定这个时候他太太是不是在他身边。但是我巴不得他太太现在就在他身边,想象着他狼狈的样子,似乎有产生一种快感。
“遗忘和纪念一样,是送给彼此最好的纪念。”
我决意,忘了林,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然而,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没有参加一个社团学派,甚至连班上很多人的名字都叫不上来。回想起当年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春风得意,踌躇满志,过去的一年半就像更像一场恶梦,而我浑浑噩噩刚从这个梦中醒来。
总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墙隔在我和同学之间,但我又具体说不出那是什么,是客气?是尊重?还是缺少亲密的距离感?有时候明明看一些同学在互相嘻闹,当我加入的时候马上变成一本正经的样子;有时候室友们在一起嘀嘀咕咕着什么,看我进来马上不约而同的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