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右等了一个时辰,依旧没有见她的身影。他唤过安灿,打听小七今日去了什么地方。安灿挠挠头,道,“听青螺提起了一下,好像是去了落日亭。”
若是人生所有悔恨的事情,都可以重来一遍的话,该是有多好?不过一切的若是,便只是若是。
他在寒风椎骨的短亭外,听得兄长问她,道,“那么,你愿不愿意跟印楼成婚?”
他的心一滞,没想兄长竟会提起这件事情。可是,她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样想的,他确实很好奇,良久,才听得她道,“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呵,这便是她的回答吧。
虽然他早就知道他在她的心目之中,就是如同兄长先生一般的人物,可是,在听到了她的回答之后,他仍旧心中怅然若失。
他转过身离去,猎猎的狂风将他的衣袂吹起。他苦笑一声,带了安灿便向外面走去。
虽是寒冷,外面热闹的氛围却依旧没有感染他分毫。他抬起头,鬼使神差地看见了站在二楼上的女子,穿着一身蓝衣,戴着一只狐狸面具。洁白的狐狸面具衬得女子脸色愈发的莹白滑腻。
这个面具,多么像小七的那只面具。他曾经说过,不喜欢她戴面具,因为那样,他便看不清她的喜怒哀乐。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他便抬脚走了进去。后来才知道,这是一座青楼,今夜,是这个女子的开苞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