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难以亵渎的“女神”
黄羽明是个讲义气的人,按说郑大江交待的事,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他都在所不辞,而今天他却的的确确感到为难了。芹芹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关切地问:“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黄羽明张口结舌,无言以对。这种事他又如何向妻子说出口呢?当晚,黄羽明久久难以入眠。夜深了,黄羽明望了一眼睡去的妻子,悄悄起身,下楼钻进轿车,索性去街上四处兜风。他驶出市区,来到城东江边的大桥上,远远就见桥头站着一个人,背影是那么的熟悉,等他把车开到近前才认出,对方竟是郑大江。他缓缓把车停到郑大江身后,大步走下轿车。郑大江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一脸诧异望着黄羽明道:“你怎么来了?”黄羽明道:“心里烦闷,出来兜兜风。郑总你……”不待黄羽明把话说完,郑大江叹了口气说:“我这人太没用了,活在世上实在没意思。”说着话,他神色黯然地转过身,久久地凝视着桥下一望无际的江面发呆。黄羽明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做出糊涂事,冲上前紧紧搂住他道:“郑总,你可别想不开啊!”郑大江十分激动地拼命挣扎道:“别拦着我,让我跳下去!”
“郑总不要这样。”黄羽明死死抱着郑大江的胳膊,急切地道,“我答应你。”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郑大江将一串自家的钥匙递给黄羽明:“为避免日后的尴尬,雪雪并不想知道未来孩子的父亲是谁,所以她提前吃了两片安眠药睡去了,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放心去吧。”事已至此,黄羽明只得牙一咬,心一横,硬着头皮向前冲了。
黄羽明顺利进入郑家,穿过客厅,来到蓝雪卧室。好像是专门为了迎接他的到来,卧室并没熄灯,柔和的光线里散发着一丝淡淡的香味,蓝雪身盖毛巾被躺在床上,早已安然进入了梦乡,她那清秀的脸庞在柔和灯光的映衬下是那样的安详和美丽,让他感到一种难以压抑的冲动,同时一种难以摆脱的罪恶感深深笼罩在他的心头,逼迫着他无法去亵渎她的圣洁。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了,这时蓝雪翻了一个身,黄羽明以为她快要醒了,心里一惊,如同一个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的小贼,不顾一切地转过身落荒而逃。
见到郑大江时,他正在路边电线杆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看黄羽明走过来,迎上前问道:“事情办得怎样了?”黄羽明苦笑了笑,给自己的逃离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去到蓝雪卧室外,恰好她醒了,正坐在床头看报纸,我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她,所以才……。”
“瞎编,纯粹是瞎编。”郑大江冷冷地说,“我太太根本没醒,你不但进了卧室,还在她床前站了很久。”黄羽明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郑总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两眼四处游移着,正不知如何自圆其说,忽听身后响起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扭头看去,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胖汉歪歪斜斜从一家酒吧走出来,大摇大摆向前走去。黄羽明突然眼前一亮,认出来了,他就是参与绑架蓝雪的那个家伙。
黄羽明轻轻碰了一下郑大江的胳膊,又指了指前方那个胖绑匪,郑大江心领神会,两个人正想冲出去将胖绑匪制服,对方却拐进一条狭长的小巷,郑大江让黄羽明守住巷口,自己飞步赶到巷子的另一头去堵截。
黄羽明等了很久,不见任何动静,他知道对手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担心老板会出意外,正打算跟进去,忽觉脑后生风,脑袋被一硬物重重地砸了一下,当场晕厥过去。